那樣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裡,早知道會這樣,我寧願他還是那樣自我封閉著,國晴、國晴,嗚嗚嗚······”
手冢國晴無言,他們都無法忘記在到達爆炸現場時看到的那讓人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的畫面,三個小小的孩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尤其是他的兒子,傷的最重,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看到兒子的慘狀,妻子當即就暈了過去。
手冢國晴長長吐了口氣,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將哭累睡著的妻子抱到特意家進病房的床上,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山川家族?!
哼!
…時間的分割線
這裡,是醫院?盯著天花板看了一秒,絕無視背上的疼痛坐起身來,自己果然退步太多,的確應該好好鍛鍊一下,那麼,就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吧!
想到就做,絕迅速從床上爬起,不顧窗外天色剛白,連病號服都沒換就開啟門走了出去。
一圈、兩圈、三圈······
面色越來越蒼白,呼吸越來越急促,耳邊也傳來陣陣轟鳴,只繞著花園跑了幾十圈就這樣累,這個身體果然還太弱。絕調整了一下呼吸節奏,繼續咬牙堅持著。
“國光。”正跑間,熟悉的蒼老聲音響起,絕緩下速度,慢慢跑到來人身邊:“祖父。”
手冢國一冷著臉,看著昏迷不醒的孫子醒來他不是不高興,但此時他要先搞明白一件事:“你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在這裡做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亂跑。
“祖父。”被感染的絕也不知不覺中一臉嚴肅:“如此輕易就被人擄走,實在太弱了,所以我想鍛鍊自己,變得強大。”
好,不愧是我手冢國一的孫子。手冢國一眼睛一亮,隨即點頭道:“既然這樣,那麼出院後你就隨我學習柔道吧。”
“是。”
“現在,回房間。”免得原來的傷還沒好就又被抬進了急救室。
“是。”絕認真地回答,就這種命令式的口吻來說,絕一直覺得這位老人和大人有些相似。
一路無話地回到了病房門口,剛要推門,門從裡面被人狠狠地拉開,一個熟悉的人影旋風般衝出來,快得絕只來得及喚一聲:“母親。”
身影頓住,倏地轉過身來,不敢置信地瞪著絕,眼中有淚光閃動,唇動了動,喃喃輕喚:“國、光。”聲音有些遲疑。
“是的母親。”絕沉靜地回應。
手冢彩菜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他醒了,國光醒了。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把抱住,察覺懷中的小小身子瞬間僵硬住,心中一陣悲苦卻抱得更緊:“你醒了,國光,你終於醒了。”
絕僵在那裡,不習慣地動了動,輕輕推開:“是的母親,我醒了。”
還是不可以嗎?眼中的光芒暗了暗,嘴角牽起一抹勉強的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你好好休息。”說完轉身疾走。
“······”絕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剛剛,母親眼中閃過的是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覺得很不舒服?
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絕不知所措。
“沒事。”手冢國一暗歎了口氣,難得地安慰。
真的,沒事嗎?
直到一小時後再次看到了熟悉的笑容,絕莫名凌亂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嗎?也許!
就像醫生說的,那些傷都不是致命傷,沒幾天絕就心想事成的就走出了醫院,總的來說,這次的醫院之旅還算平靜,如果忽略一直纏在他身邊的兩個小娃娃的話。用那些大人的話說,曾經共患難的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聊,就為這個理由,習慣一個人的某人身邊多了兩個小孩,雖然一個總是在呼呼大睡,而另一個只要一個冷冷的眼神就可以搞定,幾天下來,某人的製冷功能還是被訓練得直線上升。
“看清楚了嗎?”嚴肅的祖父。
“看清楚了,祖父。”同樣嚴肅的孫子。
“那麼,不要大意地上吧。”
“是。”按照祖父教的,用柔道向沙袋擊去,以前他學的都是槍法、道術還有其它一些適合殺人的功夫,這些流傳甚廣的東西反而不會。
絕不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所謂的學功夫就是在一個個生死邊緣掙扎,活過來了,那些刻在本能裡的技巧自然就會了,死了,就是徹底結束。那些地方,永遠有連自己已經死亡都不知道還在苦苦掙扎的魂魄存在。
我,不能那樣再來一遍,絕一個迴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