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停在一顆樹下,若有所感,轉身看去,離他數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雙手抱臂風華絕代的少年,似笑非笑睨著他。
再後面,是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張開嘴大口喘氣的侍衛。
那侍衛好像察覺到他的注視,仰頭看過來,完事兒兩眼一翻暈過去了。暈的時候,嘴裡還碎碎念著什麼。
斗篷下,薄唇一勾,接著看向顧成蹊。
顧成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丟人。
後面暈著的初洛碎碎念:太他媽的欺負人了,太他孃的欺負人了,太他令堂的欺負人了,太他丈母孃的欺負人了……
“你跟著我做什麼?”
顧成蹊笑眼眯眯,“想看你斗篷下面長什麼樣。”
斗篷人薄唇扯了扯,轉身就走。
“嘖,這樣就走了,太沒意思了。”顧成蹊失望的嘆口氣,也轉身。
走到初洛身邊的時候,踢了踢他,“趕緊起來,丟人。”
“主子,能你這樣的速度下跟上你,我已經盡力了……”初洛跳起來,不滿她的評價。
“繼續努力。”
“主子,你怎麼不攔住他?”
顧成蹊挑眉,“你攔得住?你去攔。”
初洛溜溜後退。
斗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顧成蹊略有些單薄的背影,稍稍一頓,便又轉身走了。
要說鬱悶,顧成蹊才鬱悶。本要回家再好好舒服躺半日,誰料看到個可疑的人。追了半天,發現自己追錯了。
回到顧府,她還沒來得躺,上官硯就帶著程書來到顧府。
要不怎麼說上官硯這人特討厭呢?
初洛看著她臉刷一下就黑了,扯扯嘴角,心裡狂笑,找個不易察覺的地兒蹦噠過去了。
“成蹊,恭喜你啊……”
上官硯的聲音出現圓拱門處,他剛剛跨進來,看到某人不善的目光,笑臉一僵,轉頭就想跑。
“同喜。”
兩個從牙縫擠出來的字,嚇得上官硯生生一抖,有生以來,做了第一個明智的決定,拉著程書縮回腳,往另外一邊走,“對了,還沒來拜見大叔大嬸,成蹊,我道完喜了,就先走了。”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顧成蹊揉揉太陽穴,懶懶散散的回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