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沙士泰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其實他的視線一直停在女友身上,根本不曉得究竟替她買了幾次衣服。
適時,他優雅嬌貴的女友替他解了圍,不著痕跡的挽著他,隔開別有企圖的杜婉兒。
“你放心,我買得不多,那一袋才是你的,其他的全是我的。”要她花錢買衣服給對她男人覬覦的女人,想都別想。
蘇幻月一努下巴,勤勞的小助理好不愉快的跑上前,高舉手臂掛著的兩隻紙袋,單純沒有心機。
相較之下,杜婉兒臉上的精彩,那可有趣多了,她一看毫無美感的尋常棉衣,兩件替換的牛仔褲和少女款式的後扣式內衣,差點發出可怕的尖叫聲。
不美也不性感,活像小學生的穿著,教她怎麼勾引男人。
她暗氣在心,卻什麼也不能做,笑容難看地向人答謝致意。
“多謝蘇律師的幫忙,百忙之中還要抽空陪我跟泰哥哥,我和泰哥哥都很感謝你。”她聲音嬌細,刻意把自己和沙士泰劃成同一邊,而蘇幻月和他們不同國。
蘇幻月眉尾一挑,笑得特別親切。“杜妹妹何必跟我客套,你的泰哥哥是我的親親男友,幫他不過是舉手之勞,你能越早獨立,我就越輕鬆,畢竟兩人約會還帶著拖油瓶多殺風景。”
帽子下的眼神倏地射出淬毒冷茫,她牙根咬得死緊還得強裝出柔弱模樣。“泰哥哥會照顧我,我好喜歡他,一輩子都不與他分開。”
“好呀!讓你喜歡,可是一輩子不分開就難了,除非他將來的老婆不是我,否則……”她豔光四射的展顏一笑,頓時美得炫目。
“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沙士泰這會不遲頓了,趕緊表明心跡,順便用惡狠狠的殺人眼神怒瞪看他女友看到流口水的男人。
女人的事他或許不清楚,但是一面對“危險”,他的警覺性驟然升高,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杜婉兒和女友的不對盤,甚至有一絲絲較勁的火藥味。
不過他想大概是他多想了,草木皆兵的老毛病又犯了,小白兔性格的“妹妹”怎敢杆上強勢的女友?她惶惶不安地只想活下去而已。
沙士泰被以往的印象矇蔽了雙眼,心裡記著的是一個扎著辮子,要糖吃的小女孩,即使她已長大成人,仍是心性單純地恩人之女,照顧她是他的責任。
蘇幻月嬌媚地在他唇上一吻。“最好別口是心非,不然我剝了你的骨頭燉湯,再把你切成七、八塊,做成人肉色拉。”
“有了你,誰的眼中還有別人。”他不知足地捧著她後腦,重重地吮吻甜入心坎的蜜糖。
兩人旁若無人的擁吻,四唇相貼地吻得熱切,絲毫不把其他人當成一回事。
他們都是為自己而活的人,明天是很短暫的,把握當下,做自己想做的事,別人異樣的眼光管他去死。
外形差異甚巨的情侶吻得放肆,不少人為之一訝,駐足旁觀。
這時候,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黑衣男子走了過去,不經意地撞入看得兩眼發紅的杜婉兒一下,她眼角一瞄想看撞她的人是誰,入目的面孔讓她血色驟失,臉色慘白地搖晃身子。
第7章(1)
“這是怎麼一回事,有誰可以站出來說明?”
一地狼藉,滿是破玻璃的瘡痍。
桌倒椅翻,資料櫃半傾,有著明顯木棍敲擊的痕跡,散落的檔一張張,凌亂地分不出頁數,上頭還有踩過的鞋印。
蘇幻月表情異常冷靜地看著離盆的仙人掌躺在金魚缸旁,缸中無水,翻肚的孔雀魚早已死透,等著當垃圾處理。
這是她的辦公室嗎?還是災難現場?
由外表看來,她仍然美得飄逸絕塵,柔皙嬌顏漾著動人明媚,是女神,是美麗化身,是旭日升起前最耀目的露珠,美得奪人呼吸。
可是熟知她的人都曉得,表面越是平靜,代表她怒火越旺,火大得足以燎原。
“今天一早有一群嚼著檳榔,穿著夾腳拖的男人走進事務所,他們揚言要找蘇幻律師,說有件官司要你出面擺平。”
同事之一闡述經過。
“你們問都不問就讓他們進出我的辦公室?”當是菜市場嗎?誰都能來此逛一逛。
“我們阻止過,可是她們說你的老朋友,認識很多年了,所以你不會在意……”面對凶神惡煞,誰有膽子阻攔。
事實上,也沒人敢說不,刺龍刺鳳的胸口一敞,這些過安穩生活的律師一動也不敢動,安分守己的坐回座位,以免惹禍上身。
不過這也該怪蘇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