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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的府邸,現如今卻重新啟用,想來,晏國是真正亡了。
晏國改朝換代,傅府同樣改了名字,如今我腳下所踩著的地方是永安侯府,是當今聖上表彰阿承功勳,封他為侯時,阿承以萬金賞賜換來的,他不要千金萬銀,只要牢牢守護住我兒時的記憶,阿承說,大隱隱於市,此地,便是他同我安享晚年之地。
不過,這些通通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我,由著蓉蓉攙至禮堂,藉著能瞧見的一方大小步步緩行。
我記得,以往參加過的那些婚禮,似乎通通都有新婦過火盆之類的俗事,大抵如此便可消除新婦自孃家帶來的晦氣,然而,在我今日大婚之時,我沒有見到火盆的影子便已叫人攙入堂內,那時,蓉蓉在我身畔細語輕聲,說這些俗事禮儀通通都是阿承命人免去的,蓉蓉說,阿承認為娶到我早已是世間莫大運氣,既沒有晦氣一說,又要什麼火盆?
便是如此,不曾經歷任何俗世禮儀的我,進入堂內後,便有人向我遞來袖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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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袖喜綢,如血殷袖,感受著手心之中的輕柔,竟宛若夢境一般,讓我久久無法相信那袖綢的另一端當真是阿承。
我要成親了,當真要……成親了。
由了阿承的牽引,不出幾步,我便同他一道兒跪在了蒲團上,便是那時行禮,我才知道新君親臨永安侯府主持婚宴,也便是那時聽新君開口,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可再仔細想想,能夠攬握兵權,並且有能力攜手阿承一同攻克晏國的,除了他蕭裔瑄之外,更有何人?
幾經輾轉,蕭裔瑄終是選擇黃袍加身,自立為帝了嗎?如此看來,那日幽冥苑吟風亭畔,我倒是沒有看錯他的一腔抱負,蕭裔瑄果真不是池中物,終有一日,他要君臨天下的。
只是,他君臨天下之際,可還有阿承的立足之地?
稱帝之前,他們是盟友,稱帝之後,即便阿承無心奪位,可蕭裔瑄放心得了嗎?
鳥盡弓藏,這是父親臨死前教會我的,我勢必記得一輩子,或許之前蕭裔瑄沒有防範阿承之心,可現如今呢?任何有野心稱霸皇位之人,不會將一個足以威脅自己的人留在身邊!
今日是我大婚,可不知為何,許是因了那蒙汗藥的勁兒不曾完全過去,又或許是因了這樁親事來的太突然令我無法一時半會兒立刻接受,總之,直至叫人推入洞房之時我還是渾渾噩噩的,之後同阿承進了屋,只記得喜娘不停在耳邊說著什麼,然說的內容卻是全然不記得了,不多會兒,阿承出門招待賓客去了,蓉蓉將允兒哄著睡了後便同三姐一道留在屋內陪我。
如今的榻上都是喜果子,蓉蓉嫌坐在榻上麻煩,於是便拉了兩把圓墩過來,同三姐一道伴我坐在身畔。
那時的蓉蓉,拉著我的手不停同我說著稍後阿承進屋時我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她還同我說,女子矜持時候該矜持,但也不要太矜持,免得讓夫君覺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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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生一次只一人(十九)
及時更新關於稍後將要發生的事,我本來就緊張得很,現如今,叫蓉蓉這般一說,臉袖是其次,主要的是,心下越發緊張了,可便是如此,我又生生遭蓉蓉恥笑了去,直道我臉皮薄。
好罷,我臉皮是薄,畢竟我至今還是個姑娘,未經人事,難免害臊,不像蓉蓉如今已是允兒的娘了,自然不會覺得什麼。
我兩手擱放雙腿之上,因了心下緊張,又因了現如今的天氣,雖說已在這供了暖爐的屋子裡待了許久,可那雙手怎麼都熱不起來,便是此時,蓉蓉笑著執起我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笑說在阿承之前,先拉拉我的手,沾點喜氣。
蓉蓉即是如此說了,我便也沒有抽回手來,任她握著為我蓄暖,只是,我記得這屋子裡似乎除了我和蓉蓉外,三姐也是在的,怎麼見我們談笑,她都不說一句話?
咖想至此,我便將眸光偏向三姐一側,因了頭上依然覆著喜蓋,我所能瞧到的東西有限,可便在這狹隘的一方大小裡,我所瞧見的是三姐那隻纖細如玉的手一寸寸輕撫上我的床榻,撫上我那喜氣的百子千孫被衾,撫上我榻上的喜果,而後抓過一粒棗子牢牢捏在手心之中。
五指收攏,用力,越握越緊……
我雖瞧不清三姐此時是何表情,可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