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再沾花惹草你會殺了那些女人,可是我相信你不會那麼狠毒的。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我都知道,這宮裡因為嫉妒而殺人的事情難道還少嗎?”他的辯解顯得很凌亂,可見他心思的混亂。
我絕望地搖頭,他還是不相信我,他還是以為我是因為嫉妒而殺人,沒錯,這幾天他是為我煩惱為我憔悴,可是他是在掙扎,要不要為一個殺人兇手而開脫,他一直把我當兇手。
“如果我告訴你,那天晚上,我很快就離開了現場,我和博果兒在一起,你相信我不是兇手了嗎?”
他怔怔地看著我:“宛如,你別胡說,我會替你想辦法的,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會獨活的。”
我搖搖頭,我要讓他徹底對我灰心,我不能再接受一個懷疑我傷害我的男子了。
“我真的和博果兒在一起,整整一個晚上,所以我第二天一早才回家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博果兒,他身上的銀票是不是不見了,那是因為被我拿了。我和他,在麗春院,呆了一個晚上……”
小福子沉默了,房間裡死一般安靜。悽清的月光透過小窗照射進來,房間裡各個角落都充滿了詭異氣氛。
良久,他才站起來,目光第一次變得如刀鋒一般冰冷。
他什麼話都沒再說,慢慢朝門口走去。
可是我知道我的話已經傷了他,他走路走得有一些踉蹌,和平時的沉穩完全不同。
走到牢門口,他忽然咳嗽起來,撲地一聲,吐出濃濃的血紅色的東西。
“小福子!”我衝上去,努力想抓住他,他卻厭惡地推開我,力氣那麼大,把我推倒在地上。
地上,是一灘鮮紅鮮紅的血。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們就像一對彼此傷害的刺蝟,為了靠近,我們不停地拔著身上的刺,我們因此而傷痕累累。可是,最後,我們柔軟的軀體還是被彼此的刺所傷害,痛到無法呼吸……
如果這就是愛,那這樣的愛還有什麼意義?它只能讓我們痛苦讓我們沉淪,讓我們再也感受不到春天的氣息,感受不到生活的甜蜜……
“張先生,我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我想回家!”我喃喃自語著,腳步一軟,癱倒在地上……
我知道我生病了。我的體溫在升高,呼吸變得急促,我想我快死了。
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在街上流浪,遇到了我的師傅,一個慈祥的老婦人,一個鼎鼎大名的神偷,她收留了我,讓我成為了她的關門弟子,她告誡我,永遠不要欺負善良的人,欺負貧賤的人,要做一個有情有義的神偷。
我又彷彿回到了我現代的生活裡,我一個人住一間房子,被房東張太追著討債……
我坐上了張先生研製出來的可以穿越時空的氣球……
我來到了順治年間。
遇到了小福子。
他在人群裡對我微微的笑,我走上去,迎接他,可是他的目光彷彿並沒有停留在我的身上,他轉過身,大步走起來,越走越快,我根本追不上去……
“宛如小姐,宛如小姐……”
迷糊間,我感覺被人推來推去,我緩慢地睜開眼睛,依稀可以見到兩個女子在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
我終於看清楚了,是雲芽和比比。
“你們怎麼來了?”我吃力地想撐起身體。
“別動……您已經發了三日的高燒了。”比比說。
“噢,還沒死。我以為我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人應該是牛頭馬面才對呢!”我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宛如小姐,您還笑,您快要被處決了。”
什麼?我驚醒了:“處決?這麼快?古書上常說不是秋後處斬嗎?現在還沒到秋後呢!”
“出了大事情了,那個人犯,高麗人韓允勇上吊自盡了。留下了遺書,說你是殺人兇手。”
啊?我回頭朝韓允勇的房間望去,果然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在我昏迷期間他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自殺呢?而且死了還要冤枉我。
“這一切都是陰謀!韓允勇不會自殺的。”我大喊起來。
雲芽捂住了我的嘴:“我們都相信您,所有的人都相信你不是兇手,可是,高麗王子一定求朝廷給一個公道,皇上和太后都被逼得沒有辦法……說真的,皇上好像也不是太相信您……”
我的心再次滲出血來。
“我們是來救您出去的。”
“你們?”我不相信,小小的宮女能有什麼辦法送我出去?這可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