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
(1)我像一個站在愛情橋上起舞的木偶
房間的燈火,忽然間熄滅了。死寂,像空氣裡伸出來的透明繩索,將我們纏繞得透不過氣來。如果說寒月霜的話尚無人可聽,皇上心細如髮,每句話都舉重若輕,那他的話就不由人不相信。
文承佑保持著緘默,身體立得筆直,毫無畏俱地迎視著玄燁的目光。
皇上說:“他這一死,我們都陷入了危險的邊緣,這一切難道你會不清楚?”
文承佑依然保持著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猜疑、責備、迷惑……而他卻什麼都不說,不為自己做任何辯解。
我站在他身旁,勇敢地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用眼神告訴他我對他的信任與支援。然後,我一字一句地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他是為了我,怕我被這個窮兇極惡的人傷害才出手的,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你讓他怎麼去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危險呢?怎麼能有時間去猜想到後果的嚴重性呢 ?如果你們要責怪,就責怪我吧,如果你們害怕危險,可以先逃,所有的危險,就讓我和承佑一起來面對。”
皇上指著文承佑:“嫣然,你這是對他愛的表白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在這個時候,當著最愛你的人的面,向另外一個男人表白 ?你對誰都好,處處流露你的溫柔和愛心,可是為什麼唯獨無視我的傷心,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踐踏我的心,難道你看不到它在流淚嗎?”
而文承佑,這個冷酷如冰箱的男子,第一次,我見到他的眼角泛出淚光。他亦緊緊握住我的手,用低沉的聲音說:“嫣然,你的心意我明白,禍是我闖下的,就讓我一個人扛。你們都先逃吧!不要管我。”我抬頭凝視著他:“承佑,你為什麼還將我當做外人,我現在已經選擇和你站在一起了,我就不會離開你,不會放棄你。不管是福還是禍,我都和你一起分享一起分擔,只請你不要再對我說讓我離去的話。好嗎?”
他沒有回答,卻將我緊緊抱在了懷裡,淚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落。
我的心,亦在這一刻漸漸放下。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掙扎在不甚明朗的情感糾葛裡,不是不知道承佑對我默默的關心,也不是不知道玄燁對我濃烈的愛,我就像搖擺在愛情橋上的木偶,下一刻,不知道該向誰舞蹈。我迷戀承佑的酷帥,亦對皇上始終有一縷說不清的柔情眷念,我不明白,又刁蠻又任性的我,為什麼在現代和清朝,都會遭遇到兩份愛,都必須經受折磨做出選擇,而在內心,我又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孩,我實在不忍心傷害別人,而不論我做何選擇,都意味著我必須傷害另外一個人 ……
可是,當所有的人都欲傷害承佑時,我的理智豁然開朗,什麼是愛,或許這才是愛吧,不論出現什麼樣的風暴,你都會和你所愛的人心手相牽共同迎接,即使被全世界所拋棄,你也會倔強地相信你的選擇。
皇上身體一晃,站立不穩,“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他慘然笑著:“季嫣然,你好 …… 你好 ……”他竟然連那個“狠”字也說不出來了。容若和寒月霜搶著上前攙扶他,卻被他推開,他落寞地一個人立著,神情委靡,那一瞬間,他不再像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而像是一位歷經滄桑的老人等待時間的最後宣判。我的心如被千根針插著一樣劇痛起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默默唸著:皇上,對不起,對不起。
圓杏閉上眼,喃喃地念著:“世上最苦是情痴,唉,善哉善哉。”
納蘭容若說 :“這個時候,我們也不能再去指責任何一個人了,以吳三桂的殘暴,不管是誰殺了他的兒子,今日在這裡的人,一個也逃不掉,我們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吧?”
圓杏說:“趁王爺還不知道,夜妝,你帶領他們趕快離開昆明城。”
夜妝說:“乾孃,您隨我們一起走吧!您留在這裡,也十分危險。”
圓杏含笑撫摸粉她的頭髮:“傻孩子,別為乾孃擔心,如果他要殺乾孃,早已殺了無數次了。你們快走吧,天快亮了,天亮了,被他發覺,就走不成了。”
忽然,一個小尼姑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師傅,王爺他,他又回來了 …… ”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他與死去的兒子有心靈感應嗎?怎麼在這個時候,他偏偏又趕回來了呢 ?
(2)自古紅顏多薄命
圓杏沉著冷靜,她按動一個機關,露出一個地下室,說:“你們快藏起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見我們都不動,她厲聲喝道:“即使不為你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