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甘願當我父王的姬妾,暗地裡卻揹著我父王偷偷在白馬山莊勾引小白臉。你如果再阻攔我,我就把你那點好事全給兜出去。”
“你……你在我身邊安插有眼線?”寒月霜氣憤地嚷道。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父王讓你管理白馬山莊,給你一份偌大的家業,是讓你給他養馬的,你倒好,把小白臉引到山莊裡,還企圖殺死小白臉的女人,你的心跟我的一樣,都流淌著黑血。”
寒月霜搖頭:“我……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吳應熊吼道:“給我滾開,她來了,快,快讓開。”
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原來圓杏又轉了回來,想來是來檢視吳氏父子是否已經走了。她見吳應熊手背在身後站在房間內,訝然問:“你怎麼還沒走?”
吳應熊堆起一臉假笑說:“娘,父王讓我送樣東西給您。”
圓杏說:“你還是快走吧,什麼東西我都不需要。”
“你進來看看就知道是什麼了……”他一邊假笑,一邊將圓杏拽了進去,將門緊緊鎖住。
我們趴在小房間的門縫處,納蘭容若正要衝出去,皇上拉住他,示意再等等。
我心裡恨透了吳應熊,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邊叫人家娘,一邊處心積慮想要殺死她,這是吳三桂的報應,生了一個這麼狠毒的兒子。我憐惜陳圓圓命苦,將終身託付給吳三桂,卻落得這樣一個飄零的結局。
吳應熊說:“娘,您看這是什麼?”
他從身後抽出那把雪亮的短柄刀,獰笑著朝陳圓圓一步一步逼近:“陳圓圓啊陳圓圓,沒想到,一代名妓今日竟然要命喪我手。你沒想到吧,我從 5 歲開始,就想殺了你。因為你,我生母被父王冷落,不幸早死;因為你,父王對一切都不感興趣,包括他唯一的兒子,他都不聞不問,狠心扔到京城做人質;因為你,父王一直不敢完成稱霸的夢,陳圓圓,似你這樣的禍水,還留在人間做什麼?你出家不就是因為你喜歡清淨嗎?你還不如早早死了落得一個永遠的清淨,今日,我就成全你!哈哈哈哈。”他仰頭狂笑著,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寒月霜已經撲上前去,用力推著陳圓圓:“你快走,他想殺你啊!”
陳圓圓淡然一笑,那笑容不僅美麗絕倫甚至還帶著絲絲滿足:“不必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她閉上眼睛,安靜地默立。吳應熊推開寒月霜,寒月霜嘶聲喊著:“你這個畜生,竟然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只見寒光一閃,喪盡天良的吳應熊竟然拿刀刺向寒月霜:“你要多管閒事,就下地獄吧!”
“啪!”一聲輕響,一塊石頭破空而來,正擊打在吳應熊的手腕上,只聽哎喲一聲,吳應熊手裡的刀偏離了方向,落了個空,石頭正是出自納蘭容若之手。他瀟灑地踏步而出,我們緊隨其後。因為吳應熊認識皇上,皇上躲在房間裡沒有露面。
吳應熊訝然:“你們是什麼人?”
納蘭容若冷冷地說:“想殺你的人。”
吳應熊藉著昏暗的月光看清楚了站在他面前的人:“你? 你是納蘭容若?你到雲南來了?那你聽到我們所有的話了?”他的眼裡殺機畢現:“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手下留情了,你是皇上的人,如果去稟告給皇上,我們吳氏家族的人哪還有命活?”
寒月霜語聲顫抖:“那位黃公子,可與你一起來了?”
瞧她眼裡充滿關切之意,我心想,沒想到那不懂風情的傻小子居然能將能迷成這樣,真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吳應熊厲聲喝道:“寒月霜,你還不快快動手? 我命令你快動手,我們的人都在外面,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見寒月霜根本不聽他的指揮,他眼睛一頓亂轉,猛然間抓住了站在一旁的陳圓圓,將短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嘶聲喊:“你們別過來,誰過來我就殺死她!”
短柄刀割破了陳圓圓嬌嫩的脖子,鮮血滲了出來。
身子嬌弱的夜妝顫聲呼喊:“世子,求你,放了我乾孃!”
聽到夜妝的聲音,吳應熊頓然一怔:“夜妝 ……”
夜妝含淚說:“世子,我乾孃辛苦將我收留撫養長大,求你看在我的分上,放過我乾孃吧!求你了!”
吳應熊看看她又看了看納蘭容若:“哦,我明白了,是你把他引到昆明城來的吧,都是你乾的好事。我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念繫著他,一直做夢都想嫁給這個文武雙全的大才子,對我不聞不問漠不關心,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卻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