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只見紅木長梯上步下一行四人。
最前之人,雪衣飄揚,玉扇透骨,容貌精緻尤勝女子,縱是桃花眼被灼亮怒氣所覆,也掩不去一身瀟灑寫意。
後行之人身著玄色長衫,白玉膚色,細眉亮眸,一身儒雅氣度,真是翩翩君子,如琢如磨。
倒數第二人,身如松柏,藍衫玉帶,劍眉星眸,錚錚俠氣蘊罩起身,只是面色冷凝,猶若寒霜。
最後之人,丁氏兄弟最是眼熟,細腰瘦背,細眼濃眉,一臉哭喪相,正是丁月華心心念念要帶回丁莊的金虔。
除去最後的金虔,這三人一路行來,仿若從傳世名畫中走出一般,雅人風逸,形姿瀟灑,熠熠生輝,光華滿室,看得丁氏兄弟外加一眾家丁心中暗暗讚歎不已。
想不到世間竟還有此等人物!
“月華,這幾位是……”丁兆蘭正欲詢問三人身份,不料卻見丁月華俏臉一沉,玉蔥纖指一指白玉堂,杏眸盈水望向自家的二位哥哥,“大哥二哥,你們可要為小妹做主,就是這白玉堂將金虔扣在瓊玉閣,不讓小妹將其帶走。”
“白玉堂?!”此言一出,丁氏兄弟更是大驚失色。
丁兆惠瞪著一雙大眼上上下下將那白衣人好一番打量,臉皮一動,大叫一聲:“你是陷空島的白老五?!”
白玉堂眉梢一揚,合上摺扇一抱拳,冷笑道:“喲!這不是丁大和丁二嘛!數年不見,還是老樣子啊,一點長勁都沒有,對自家妹子言聽計從、是非不分!”
“白老五,你!”丁兆惠頓時就惱了,抬腳就要往前衝,卻被一旁的丁兆蘭探手攔住。
只見丁兆蘭一臉親切笑意,抱拳作揖道:“原來是白五弟,多年不見,果然如江湖上盛傳一般,風流倜儻,風姿難得!”
白玉堂鼻子裡哼哼兩聲,就當應答。
“大哥,這白老五欺人太甚,你何必對他如此客氣?”丁兆惠喝道。
“二弟此言差矣。”丁兆蘭一擺手,慢悠悠道,“江湖上人人皆知錦毛鼠白玉堂乃當今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俠客,怎會做壞人因緣之事,此事其中必有誤會!白五弟,你說是不是?”
白玉堂高挑劍眉,桃花眼半眯,一臉狂妄傲氣:“丁大,你莫要想拍白五爺的馬屁,五爺我偏偏不吃這一套!今天五爺我把話撂這了,想把小金子帶走,先過了五爺這關再說!”
“怕你不成?!”丁兆惠一挽袖子,唰的一下抽出寶劍。
“二弟!”
“白兄!”
兩聲阻止同時響起。
丁兆蘭喊完一愣,不禁望向出聲阻止白玉堂之人。
只見那位藍衣青年邁步走到白玉堂身側,低聲道:“白兄,我等有要事在身,不可魯莽!”
白玉堂嗓子裡咕噥一聲,悻悻扭過頭。
廳中眾人頓時大奇。
要知這白玉堂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囂張跋扈、翻臉不認人,可這藍衣青年竟一句話就能讓盛怒下的白玉堂停手,真可謂是天下第一奇聞。
丁氏兄弟對望一眼,發現對方長相一模一樣的臉上同是一摸一樣的驚異之色
就連淚眼婆娑的丁月華也難掩驚詫。
“不知這位仁兄是?”丁兆蘭抱拳問道。
“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名號不便透露。”藍衣男子抱拳,溫煦有禮道,“只是這其中的誤會,還望丁氏雙俠聽一聽金虔的解釋再行決定也不遲。”
朗聲似玉,溫潤容顏,這人一說話,怎麼聽怎麼舒服,頓讓丁氏兄弟的火氣滅下大半。
“既然如此,那就請金兄弟出來解釋解釋。”丁兆蘭抱拳。
“對,解釋!解釋為何幫我妹子治病治了一半就把我妹子拐跑了?”丁兆惠的語氣還是有些衝。
藍衣男子並未回頭,只是微微側臉,提聲喚了一句:“金虔!”
就見那縮在最後的金虔應聲肩膀一顫,嗖得一下就衝到藍衣身側,恭敬抱拳道:“是!”然後轉過頭望向丁氏兄妹三人,緩緩深吸一口氣,突然仰天長呼道,“蒼天哪!大地哪!真是六月飛雪、千古奇冤啊啊!!”
這一喊,頓把丁莊眾人都嚇了一個哆嗦,就連和金虔相處最久的丁月華也是一驚。
而白玉堂那邊的三人,臉上卻是各有千秋。
白玉堂一臉興致,玄衣書生一臉驚奇,藍衣男子卻是一臉無奈。
只見金虔一抹臉,抖著嗓子道:“咱只是看丁小姐困在府中,一日比一日憔悴,很是擔憂,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