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心裡有什麼事藏著呢。
“我娘失去了記憶,但是這京裡遲早有人會認出她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先把她的病治好,她當年跳崖時,腦後壁撞了石塊,只要用銀針放掉裡面的淤血,她就會記起從前的事,本來我在等一個人,只要那個人來了,我就給她治好,可是那個人一直沒有來,這讓我生氣。”
“好了,師弟不要生氣了,我們再等等吧,那個人一定會來的。”花玄立刻安慰輕塵,只要他一不開心,那張小臉蛋兒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他就心疼得跟什麼似的,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這小子什麼東西了,這輩子做牛做馬的來報答他來了。
“可是另外一個人來了。非吵著說認識我娘。”輕塵接著說,而且他不討厭那個傢伙,如果那個傢伙當初先出手的話,說不定他就認準了他呢,可惜他失去了一個先機,有些事錯過了,就不容回頭了。
“把他攆出去。”花玄臉色一冷,沉聲開口,那凌寒的氣勢和剛才判若兩人。
“嗯,也行,等他來了,我指給你,你就給我把他攆出去。”小輕塵點了一下頭,滿意的在師兄的腦門上印下一個吻,那傢伙立刻緊張的連擦幾下,不會有毒吧,這小子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毒的,他可害怕著呢。
兩個人正嬉鬧著,外面傳來了冷冽的話,清晰的映到他們的耳朵裡。
“我們爺生病了,趕快叫你們的當家大夫出來,給我們爺看看,他究竟生了什麼病。”高亢硬朗的聲音裡透著絲絲肅殺,輕塵和花玄相視了一眼,這是誰啊,也太大牌了吧,輕塵躍下師兄的大腿走出去。
只見康二陪著笑臉對一個手下模樣的人恭敬的開口:“爺,你等一下,我這就去請花公子出來。”
花玄冷硬的介面:“不用了。”踱步走到那個人面前,冰顏如霜,眼裡透著高傲,冷冷的說:“病人在哪裡呢?”
那人對著外面開了一句口:“爺,主治大夫來了,你進來吧。”
那人的話音一落,從外面走進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身著藍綢衫,緊貼著偉岸的身姿,一張如刀刻斧雕的面顏,剛硬冷毅,此刻臉色有些蒼白,步伐亦有點蹣跚,略顯沉重的坐到正廳裡安排給病人的座墊上。
輕塵一看來人,那張小臉立刻晃了一下,花玄立刻察覺出來了,師弟很少為什麼事情變臉的,想必這就是剛才他和他說的那個不該來的男人吧,好你個傢伙竟然敢到摘星閣來鬧場子,看今兒個大爺不好好整治整治你,就不姓花。
花玄在心裡腹誹了一通,笑容可掬的問花祁寒:“這位公子哪裡不舒服嗎?”
花祁寒一指胸口,微喘了一下氣,咳嗽兩聲,捂住心口,好半天才開口:“心裡阻得慌,而且好像有經脈倒流的感覺,不知是怎麼回事,看了別的大夫說練功走火入魔了,可是在下最近根本沒練過功,所以到這裡來看一下,因為街面上傳言,摘星閣專治疑難雜症。”
花祁寒的眸光裡精光外洩,薄唇緊抿,他不知道這摘星閣和長歌有什麼關係,剛才他親眼見到她走進了這家摘星閣,所以他才用銀針鎖住穴位,致使心脈錯亂來就診的,只是不知人家能不能識破,花祁寒邊想著邊抬眼打量四周,根本沒看到長歌的影子,不知她在這裡幹什麼。
輕塵冷眼站在花祁寒的身邊,他可沒忽視這丫的那賊眉鼠眼的目光,正四下裡掃瞄呢,竟然還敢裝病跑這裡來,難道這摘星閣是浪得虛名不成,看我二師兄今兒個怎麼整你。
花玄裝模作樣的坐下來,示意花祁寒伸出手給他號脈,一會兒功夫,花玄的臉色一怔,明顯受驚嚇的樣子。
“這位公子,你的脈絡好細啊,好像身子出問題了?”大驚小怪的神情。
花祁寒的鄙夷布在眼底,心裡冷哼,我的脈絡當然細了,被銀針鎖著呢,看來這摘星閣也浪得虛名,外面謠傳得那麼厲害,說他的手段有多麼厲害,多麼神奇,現如今看來也只是空話而已,想必那些話就是他們做生意的一種手段罷了。
“那請問大夫,我這有得醫沒得醫啊?”花祁寒故意一臉受驚的問裡面的花玄,唇角分明勾出的是陰冷的笑意。
花玄搖頭晃腦了半天,垂下眼瞼,隱去笑意,嚴肅的開口:“醫倒是有法醫,不過看公子的身份,想必是有錢人,我們摘星閣的規矩是看人醫病,只要你出到了那份價錢,我們是一定給你醫的。”
花祁寒一聽,好大的口氣,連病症都沒瞧出來,竟然敢張口跟我要銀子了,沉下臉,陰森森的問:“如果醫不好呢?”
花玄陪著笑臉,:“這位公子好硬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