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吃味了?
華灼琢磨著莊靜話語裡的意思,似乎是,但似乎又有些別的意思。
“總之,我二哥不反對,我娘又喜歡你,你可千萬不許讓我娘傷心,讓我二哥蒙羞……”莊靜突然轉過身
,精緻美麗的臉蛋上掛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啊?”
華灼愕然,地怎麼就會讓韋氏傷心,又怎麼就會讓莊錚蒙羞了?莊靜這番警告實在是讓她摸不著頭腦。
“我知道今天揚馨也來了,她雖然是宗室女,但是卻落魄了,你是豪族女,榮安堂雖然也不像往日那樣風
光,但是底蘊還是有的,你今天又算得上是半個主人,我不許你被她壓下去,你要把楊馨的風頭都給搶過來,讓
她看看,就算我們莊家不是公侯之門,我二哥照樣可以娶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兒做妻子。”
“這個……,不太好吧…,你二哥他不會喜歡咱們這麼做…”
華灼總算聽得有幾分明白了,莊家大房跟靖國將軍府聯姻沒有成功看來問題不是出在莊家身上,而是靖國
將軍府不大看得上莊錚,可是…,這沒有道理呀,靖國將軍的爵位只能承襲到這一代,再往下,可就是庶民了,
如果不走仕途以後整個家族的沒落現在就可以預見,靖國將軍沒有理由不同意這樁於兩家都有好處的婚事。
除非是楊馨本人不願意,要是這樣的話,莊靜的態度就不奇怪了,估計是楊馨說過什麼侮辱莊錚的話莊錚
是個愛護妹妹的兄長,莊靜何嘗又不是一向以莊錚為榮,楊馨要是真的說過一些過分的話莊靜為此而生氣是合情
合理的,提出這個要求就更正常了,她就是要給莊錚出氣,而出這種氣的最好方式,莫過於讓華灼去打楊馨的臉
。
華灼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她表現得比楊馨出色那就打臉。但是華灼卻有些猶豫,如果只是單純的替莊
錚出氣,她自然樂意得很,不管怎麼說,以後她跟莊錚是一休的同榮同辱,不過想到先前見過楊馨跟舞陽縣主親
密說笑的樣子,她不得不有些猶豫,得罪一個落魄宗室女不算什麼但一個不慎把舞陽縣主給拖下水,可就不是她
能擔代的。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做什麼事,都要想三想四考慮這個,顧慮那個替我二哥出氣,那是你應該
做的,你管我二哥喜歡不喜歡,這是咱們女孩兒之間的事,我二哥也管不著……”莊靜氣呼呼道。
“好!”
被莊靜這麼一說,華灼也覺得自己似乎顧慮太多了,替莊錚出氣,要想那麼多做什麼,韋氏這樣護著自己
,莊錚先前也在惠氏面前替她擔當了一回,自己既想得到莊家的庇護,又什麼都不想付出,未免太自私自利,若
是這樣,她與老祖宗又有什麼區別。
“小姐……”
七巧跟在後頭,聽得分明,這丫頭知道厲害,頓時就是一驚,想要勸阻,卻被華灼揮手止住。
“我主意已定。”
說著,她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時間,道:“今日賓客絡繹不絕,聖旨才宣讀不久,前堂的拜壽應該還
沒有全部結束,我去換一身衣裳,靜兒妹妹,你先回瓊林閣等我。”。
華灼原本是刻意往低調裡打扮,因此現在這身裝扮固然優雅高貴,但卻並不醒目,方才楊馨的模樣兒她也
見到了,容貌不算絕美,可是氣質極佳,牲馥蘭馨,令人見之忘俗。華灼本也不是傾城傾國之色,想要在容貌上壓她一籌顯然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氣質取勝。華灼的氣質不會讓人見之忘俗,而是一種內斂式的張揚,是兩世
為人的歲月積澱,當她想要綻放光彩的時候,其光之燦,足以鎮壓全場。群芳叢中,誰能與牡丹爭輝,梅固清豔
,荷固清雅,蘭固清絕,菊固清傲,但能稱花王者,唯有牡丹。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氣質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會欣賞,有時候也要以衣看來襯托,在這個地方,很多
人更多的是從衣著打扮上來觀察一個初見的人,所謂的教養、言行、內秀,只有在熟悉以後,才能慢慢休會到,
神仙套個麻袋出場,哪怕她再怎麼仙姿綽約,恐怕只也會讓人笑場吧。
莊靜見她答應了,情緒立時又轉好,歡歡喜喜地返回瓊林閣去了。
“小姐,這樣冒然得罪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