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是有些講究的,無論處於什麼場合,都不會失禮。
官宦千金和宗室貴女之間的差別,幾乎是一眼就可以分辯出來,氣質風度迥然不同,也難怪她們各自抱成
團兒,並不相互來往。像華灼這種豪族出身,正失在兩者之間”上可交宗室貴女,下可結官宦千金,卻是佔盡了
便宜。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姐妹們可都仔細了,以後千萬別揹著人說壞話,指不定就被正主兒一逮一個準
。””陳小姐用帕子掩著唇呵呵直笑”又拍胸慶幸,“還好我方才沒說莊妹妹的壞話。”。
莊靜白了她一眼,道:“我又有什麼壞話好教人說的。””說著,又綻開笑顏,拉過華灼”道,“我給你
們介紹,這是華家榮安堂的灼兒”我將來的二嫂。””
華灼沒料到莊靜竟然這樣介紹自己,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心裡卻是好氣又好笑,這個莊靜,真是莊二夫人
是一個脾氣,認定了就非要把事情辦成鐵板定釘。不過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所以
雖然鬧成大紅臉,但也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大大方方地略一斂襟,道:“諸位姐姐、妹妹”華灼有禮了。”
。
“我是陳雲……””
“我叫度蒹葭……”。
“白露……”。
官宦千金們紛紛起身回禮,各自認識了一番,莊靜便在旁邊跟著低聲介紹,這個是翰林編修的女兒”那個
是翰林大學士的女兒等等。
“咦?你就是榮安堂的那位小姐呀……,行幾來著?”。
相互認識完了,那位瘦小姐頗有幾分自來熟,親熱地拉著華灼的手問道。
華灼聽出她的聲音,便是那位說陳祭酒家的小姐被退婚的”心裡頓時有數,這位看著爽快熱情的女孩兒”
其實是個愛打聽,便輕笑道:“我在族中行八。”。
問一句說一句,多一字都不說,華灼可不想自己給這些女孩兒們提供談資。
“那不是比華家六小姐還小一些,我瞧你還好,可不像她那麼不愛理人,先前咱們給郡太夫人拜壽時,那
位六小姐可連個正眼都落到咱們幾個身上。””庚蒹葭的話裡帶著刺。
華灼知道她說的是華煙,想來以華煙的性格,大抵也是瞧不上這幾位官宦千金,不高興主動過來交往的。
“六姐姐人很好的……”她笑盈盈地回了一句,滴水不漏。
“這可真還瞧不出來…”,。
庚蒹葭又嘀咕了一聲,卻被陳雲輕輕扯了一把,笑道:“你呀,哪有當著妹妹的面,說人家姐姐的壞話的
,也不怕正主兒就在外頭聽著。”。
庚蒹葭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往門外瞧去,華灼忙道:“不會的,六姐姐先前往別處去了,我瞧著的。其實
她人真不壞,只是你們沒與她相處過,不曉得她的好罷了。””
其實在場的女孩兒們大抵都聽說過惠氏與莊大夫人交好,有結為兒女親家的意思,但畢竟沒有明面上說出
來過,因此知道得都不太清楚,偏最近莊家大房要與榮安堂聯姻的謠言又傳得沸沸揚揚,女孩兒們便存了幾分瞧
好戲的心思,要看她們隔堂的姐妹爭風,這庚蒹葭也不過是個出頭鳥罷了,但華灼卻並不順著她的口風說華煙不
好,反而處處替華煙辯解,瞧那神色,竟還是真心實意,鬧得她們也搞不清楚華煙是真的那怎麼,還是華灼就是
個傻的教人愚弄了也不知道,一時間也不好再試探,便將話題又轉到華灼的穿著打扮上了。
“這件銀灰招皮夾襖倒不常見,,“”
“哪裡不常見了,去年我就去廟中還願,正好遇上長信郡主去進香,當時正下了一場大雪,她就穿著這樣
的失襖,走在雪裡,真是說不出的高貴美麗。”
“你呀…“咱們能跟長信郡主比,能有件灰鼠襖兒便算不錯了,這招皮雖也不算多稀罕,但難得有這銀灰
色的,比那純白的還要好看,以往只聽說榮安堂敗落了,看來也只是謠傳罷了。”
華灼任她們品頭論足,但笑不語,她自然不會告訴這此女孩兒,這件貉皮兒失襖其實是小惠氏給她做的,
更不會說出在榮安堂裡,她其實還有件更難得狐皮襖兒,純白純白的,一絲兒雜色也沒有,比這件銀灰色招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