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蹦一跳,往外逃了開去,口中還道:“爹爹壞,要打灼兒,灼兒找孃親去。”
“當心腳下,九慧,跟著小姐,別讓她摔著了。”
九慧是在書房伺候的丫頭,華頊一聲吩咐,原本侍立在門外的的她立時便不緊不慢地追著華灼去了。
華頊目送她們的背影遠去,眼底卻是一片沉思。女兒突然提起榮昌堂,只是偶然嗎?想起當年的事,他面色又是一沉,露出幾分久遠的恨意,但是灼兒的話也不錯,祖父的遺願,是要榮安堂跟榮昌堂重修舊好,他不遵守,確實是不孝,虧他孝名在外,卻在這件事上,始終於心不安、於行有虧。
可是每每想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就這麼沒了,尤其是華珏,竟連屍身都尋不回,父母也因此而被生生氣死,他就不能原諒榮昌堂。他寧可死後無顏見祖父,也絕不在生前再跟榮昌堂有所來往。要修好,等他的兒子長大了繼承了榮安堂再說。
卻說華灼一路蹦蹦跳跳跑回方氏那裡,自然不是真的要去告狀。而是她剛才對華頊一通胡攪蠻纏,雖然沒有說動父親跟榮昌堂修好,當然,她也沒指望這樣就能讓父親放下多年的心結,不過察顏觀色,她卻發現自己在提到曾祖父的遺願時,父親臉上閃過的一抹不安。
對曾祖父的遺願,其實父親還是非常在意的吧。這個認知讓華灼一陣暗喜,這正是最好的突破口,她沒想讓榮安堂跟榮昌堂重修舊好,只要能維持住表面的來往就夠了。
以母親的名義,送一批祭品去榮昌堂,不說別的,只說是代替曾祖父,敬獻給曾曾伯祖和曾曾伯祖母,貢在牌位之前,雖說曾祖父是過繼到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