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的手認真道。
“好端端地說這話做什麼?”
杜宛心思敏銳,雖不知道華灼話中的意思,但卻隱隱察覺到幾分不對勁。
“是是是,我不說了,宛兒,在房裡枯坐著無趣,咱們到外頭逛逛去,你養的那隻八哥兒,可學會說話了?”
杜宛愛鳥,專門在後花園裡建了一間巢房,裡頭養了畫眉、百靈、鸚鵡、雲雀、黃鸝等近十餘種,華灼印象最深的,便是一隻八哥兒,杜宛教了它足足三個月,都沒能學會說話,被她笑話買了一隻啞八哥。
“咦?你怎麼知道我買了一隻八哥兒,還是前兒上元節,娘帶我上街看花燈時買的,我還沒有同你說起呢。”杜宛疑惑道。
華灼一怔,壞了,她把時間記錯了,還以為是去年買的八哥兒,忙支吾應道:“那不是……先前聽你娘說的……”
好在杜宛也沒有追究,她新買了鳥兒,正是興奮的時候,便拉起華灼的手,道:“走,我帶你看八哥兒去,都說八哥兒愛饒舌,等我教會它饒舌了,就把它給你送去,讓它天天對著你饒舌。”
華灼噗哧哧地笑,這隻啞八哥想饒舌,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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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汀蘭步蓮
從杜府回來的路上,方氏就很沉默,眉眼低垂,若有所思。
華灼移了移身子,伏在母親的腿上,輕聲問道:“娘,你在想什麼?”
方氏回神,笑笑道:“也沒什麼,只是在想郡守夫人這個人而已。”
“娘認得郡守夫人?”華灼好奇道。
“曾見過一面,那還是你爹初到淮南府任上時的事。”
方氏的思緒又有些飄忽,那位郡守夫人,可真是一位少見的美人,讓她不安的是,自己的夫君與郡守夫人似乎早已相識,當時在宴席上,雖然夫君自始自終都沒有與郡守夫人說過一句話,但是偶爾交錯的眼神,總覺得別有意味……罷了,也許是她多疑,這些原就不是她該去想的。
低下頭來,見女兒仍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不由得露出笑顏,道:“郡守夫人有二子一女,長子已經十三歲,前年去了白鹿書院讀書,次子今年十歲,還有個女兒,正好與你一般大,這次郡守夫人回孃家,身邊帶著是次子和幼女,我與你杜伯母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候你和宛兒做東道,你們幾個孩子一處玩,你算半個主人,可要好好招待他們,不要與他們吵架。”
“娘,放心吧,女兒知道輕重。”華灼有些不滿,自己最近已經表現得很乖巧了,怎麼母親還是當她是原來那個任性的女孩兒。
方氏摸了摸她的頭頂,輕輕笑著,算是相信了她的保證。
接下來的日子,方氏就又忙碌起來,雖然是方、杜兩家聯合出面招待郡守夫人,但是到時肯定還要請幾位身份夠得上的夫人坐陪的,淮南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更是個富庶之地,夠得上資格的夫人們肯定不少,請誰,不請誰,都是極有講究的。
然後宴客的地點,也要斟酌一番。郡守夫人信佛,自然是不喜喧鬧,可是招待人,總不能把招待地點設定在也石庵吧,那樣的話,郡守夫人大概是高興了,可是那位愛罵人的圓慧師父,估計就要暴跳如雷了。
總之,方氏是忙昏頭了,做為女兒,華灼也沒閒著,天天捧著杜宛抄錄給她的那本書看,不但要全背下來,還得琢磨那些妙禪佛偈到底說的是什麼,為這,她沒少向秋十三娘請教,倒把刺繡的功課給落下了不少,捱了幾次秋十三孃的打手板。
日子便在忙碌中過得飛快,一晃眼,便到了二月裡。
二月裡,春雨貴如油,郡守夫人回到沉珠韋家的那一日,正逢立春後的第一場雨。雨是入夜起的,細細密密,纏纏綿綿,一直落到隔日的黃昏。雨絲仍帶著冬日的寒氣,但落在地上,卻透著春日的暖,一夜之間,草嫩枝頭綠。
也是當日,方、杜兩家聯合發出的請柬就送到了韋家。
郡守夫人也沒有矯情,很爽快地接受了邀請,不過對設宴地點提出了一點異議,只是說原定的清源山風景雖好,但剛落了雨,山路怕是泥沱難行,聽聞繪芳園乃淮南府諸園之冠,且離韋家也近,不如舍遠求近,願與大家同樂。
方氏自然大喜,原本她還有些擔心,清源山雖然清靜,又有好風光,但卻位於城外,難免遠了些,郡守夫人主動提出要去繪芳園,自家的園子方氏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略微一番安排,就佈置得妥妥當當。
於是這場準備了不少時日的春日宴,便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