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又存粹乾淨的感情存在!
他想太多了,也想的太遠了!
九爺沒有想的那麼遙遠,他只知道自己栽了,還是栽到一個男子身上,就是他再不近女色、不懂風情,再不想承認、不敢面對,他也知道自己喜歡上人家了,那喜歡的情緒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讓他害怕!
所以,他逃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雖然在天齊國,男風不是一件多麼稀奇的事,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這般離經叛道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怎麼可以?他曾經對某些貴族養小館嗤之以鼻、甚至深惡痛絕,卻不曾想到頭來他自己也深陷其中,這讓他怎麼接受?
瘋狂的時候,他沒有理智可言,他滿心滿眼裡都是那嬌軟的身子,是那一抹溫暖甜美的柔軟,是那可以媲美世間任何美味的氣息,是讓他失控著魔的渴望,可是理智回籠,他卻忽然害怕了,就算是他能夠不在乎流言蜚語,不在乎各種鄙視嫌棄,可是她呢?她能嗎?她又會怎麼看待自己?想到那時他是點了人家的穴道,才能恣意的親吻,他就更加苦悶了,若是……若是那時候她能動,一定會拼死掙扎反抗吧?說不定還會給自己一巴掌。
九爺這次回宮沒有噼裡啪啦的摔東西,可是那種隱忍不發的壓抑卻讓人更加難受,九爺一直是霸道張揚、甚至說是任性恣意的,什麼時候這般委曲自己了?一眾的下人都百思不解,主子到底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怎麼回來後變成這般模樣了?
正陽殿愁雲慘淡,一夜輾轉反側、不得安眠。
青蓮院裡,也在半夢半醒之間,望月無言。
天亮了,陽光初綻,和風習習,一池的蓮迎風搖曳,甚是嫵媚嬌豔,美好的一天開始了,那隻妖孽卻依然沒有出現。
青蓮院忽然變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不過一日三餐都有御廚做好,再由青龍衛親自端送,並沒有因為少了某人就有一絲一毫的怠慢敷衍。她好像成了這裡的主子一樣,人人對她恭敬有加,卻又古怪的總是偷偷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彆扭的想等她開口問,於是,等來等去最後都變成一聲嘆息。
穆青才不會主動開口問,有種你就跑了別回來,敢回來你就給姐等著吧。
火氣還在燃燒著,只是可恨那要燒了的人卻遲遲不露面,就像有無窮的力氣卻打在棉花上一樣,那種挫敗無力感十分難耐。尤其是今早上梳洗的時候,她忽然後知後覺的又想到一個問題,她現在的裝扮是個男子啊,那個混蛋……那個混蛋這是男女不忌了還是有斷袖之癖?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她接受不了,穆青這幾日的臉色便一直很難看,本就清淡漠然,現在涼的跟水一樣了。
可那心底卻埋葬著一座火山,暫時休眠的火山。只等著某人出現,便是岩漿湧出,吞沒一切。
崇文館裡少了九爺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變化,該怎麼上課還是怎麼上課。那日在湖上的暗殺不知道被誰壓制了下去,沒有人在桌面上提起,不過背後的猜測還是有的,加上九爺又不在,便有人想是不是受了傷,回宮裡養病去了?
很巧合的是,素來風流張揚的八爺也沒來上課,一同消失了,崇文館裡頓時安靜了不少,看穆青還是獨自一人來上課,多事的人有心想掃聽一下內幕,可人家身邊總是站著一個面相安全的保鏢,寸步不離,十分盡職盡責,他們一點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遂就悻悻然的打消了念頭。
甲壹堂裡,只有蘇子涵不懼存在感很強的保鏢李魁,時不時的就逮著機會就跟她說兩句話,卻也不敢再套的太近乎,他可不想再被請去喝茶了,自始至終,他沒有提起湖上的那一場暗殺,也沒有好奇的詢問為何八爺九爺集體失蹤,彷彿那一些事情再自然不過。只是偶爾不說話的時候,看她的目光就幽深幽深的,似乎是有什麼難以解開的結。
而崇文閣的夫子們似乎也不覺得這樣哪裡奇怪,沒有人問起,就連紀太儒都沒有多過問一句,穆青去他的靜園送畫的時候,他連提都沒有提,彷彿對那一場事故不知道。
如此這般,穆青倒是鬆了一口氣,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畢竟她被那妖孽摟著飛走,估計好多人都看到了,她對別人可以冷臉不應,可對愛護她的師父,卻做不到欺瞞,不問最好了,若是真的問起來,那古樹下發生的一切讓她如何開口?
若說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彪悍的抓了他那裡是九爺曾經認為的奇恥大辱,那麼在樹下,她身著男裝被一個男子強吻則是更羞惱難平的恥辱。
每一次想起,她總是止不住暗罵幾聲混蛋來洩氣,不然,就是努力深呼吸,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