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大概是她的眼神太幽深,姬無垠哦呵呵的笑了一聲就再也笑不下去,他搓了搓手,略帶撒嬌的看了看夏侯雲曦,“姐姐,我有心將那傳世之寶拿給你做人情,你卻一直對我愛理不理,實在是讓我傷心欲絕啊,嗯,姐姐?”
“傳世九鼎?傳國玉璽?”夏侯雲曦喃喃的念著,“這兩樣寶貝都是失蹤許久的東西,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的,可是真的?”
姬無垠笑意一綻,“自然是真的,不是我自吹,這兩樣東西在幾十年前就在雲宋了,這麼多年來諸國權貴都在暗中尋找這兩樣東西,你不知道我們得多小心才能護住,雲宋的地理位置特殊你也是知道的,一旦走漏訊息,不知道多少強人入雲宋吶!”
夏侯雲曦淺淡的笑開來,“寶物自然是寶物,可是宋皇,你乃是白鳳先生口中的七殺將星,這兩樣東西,你就這般輕易讓人,若是將來,若是將來你有心想稱王稱霸與世,豈不是給自己多添了一分麻煩?”
姬無垠眸光一亮,頗有幾分感嘆,“姐姐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我便覺得氣鬱,只怪我沒有生個好地方,雲宋毗鄰幾國,我哪怕有那麼一點點的心思露出來,只怕周圍的幾個虎豹鄰邦就會把我吞掉,我哪裡敢啊,再說,現在雲宋經過了二十年的內鬥,現如今不過是表面上看著光鮮罷了,我哪裡有如楚國這般兵力財富用來稱王稱霸啊,姐姐最是會謀篇佈局的,姐姐不妨幫我想一想,若是我能有哪怕十之有三的勝算我也大可以一拼!”
夏侯雲曦唇角的笑意漸深,確實如姬無垠所言,雲宋地小人也少,更不擅長兵道,農耕的發展雖然讓百姓整日過的較為安穩,其國庫卻不會太過充盈,且二十年的內鬥早就將雲宋國內的政體分割的四分五裂,若真是打起仗來,人心不一便是一個大問題,現如今雖然姬無垠以新帝的身份登基,可是想要一朝改了這般的局面也是絕不可能的,再說,這位皇帝陛下放著國內事務不管偏生賴在大楚,只怕國內政務多還是姬維這位權臣政客在打理,指望他,哪裡指望得上呢。
夏侯雲曦眸色現出幾分鄭重,“如此,我倒是可以相信你了?”
“那是當然!”
姬無垠從懷裡掏出一把大花扇子搖的虎虎生風,看著夏侯雲曦的眸色滿是真誠,“這兩樣東西我自是用不上的,送給姐姐,將來若是有個萬一,姐姐定然會對弟弟照應一二的對不對?”
夏侯雲曦直起身子,又皺眉道,“可是怎好平白接了你的寶物呢,你與我這般大的好處,我總該與你立個字據為證,若是將來我翻臉不認人,你去哪裡找我呢?”
姬無垠的面色微微白了幾分,輕咳了兩聲才開口道,“這個,姐姐你明白的,弟弟對姐姐的忠誠之心可昭日月,哪裡需要立什麼字據呢,那多傷感情啊,姐姐你說是不是?”
夏侯雲曦淡笑不語的看著姬無垠,直看得姬無垠的笑意再難掛得住,良久,夏侯雲曦兀自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選幾樣禮物給你當做謝禮了,不過這個和你送我的兩樣東西是比不上的就是了。”
姬無垠兩眼放光,“哇啊,姐姐就是送我一支狗尾草那我自也是要當做寶貝供起來的!”
“狗尾草?”夏侯雲曦輕笑一聲搖頭,“不,狗尾草怎麼能入得了我的眼?”
姬無垠被夏侯雲曦的笑意帶的渾身一抖,心中漫上了一股子不祥之感來。
長樂宮裡,万俟宸正冷眼看著鍾能、鍾嘯,他們二人一身宦官官袍,跪在昭陽殿之前的青石板道上已經大半個時辰,升為長樂宮總管的二人已經很多年不曾受過什麼罰了,此刻跪在那裡,深深的伏在地上,在万俟宸的眸光之中,連抖都不敢抖一下。
万俟宸看著他們,想著剛才那馬車之中輕而緩的聲音,眸光不由得又深了幾分,鍾能、鍾嘯伏在地上相視一眼,終究還是鍾能咬緊牙關開了口,“主子恕罪,屬下實在不知道公主殿下會在那個點兒進宮,送阿——送素素姑娘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屬下辦事不周,請主子責罰。”
“請主子責罰。”
鍾嘯也跟口,万俟宸皺眉看著鍾能,鍾能的身子便伏的更低,“請主子責罰,鍾能無能,都是屬下的疏忽才讓公主殿下看見素素姑娘,鍾能自知辦事不力,請主子撤了屬下之職,屬下無顏統領長樂宮侍從。”
万俟宸的眉頭皺的更深,他頗有幾分剋制的深吸一口氣,看著庭中跪著的二人深深的沉下了眸子,“連自己錯在哪裡都不知道,是沒有什麼臉面再統領長樂宮事物,撤了總管之職,去浣衣坊做活!”
鍾能、鍾嘯渾身一抖,滿眸悲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