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是要和宮中內務府的人說的。”
蕭玉樓自進門起就將眸光鎖在了桓箏的身上,聽聞夏侯雲曦的話她並不做什麼反應,而是直直的朝著桓箏走了過去,夏侯雲曦眸中生怒,上前一步擋在蕭玉樓身前,“本宮勸公主講點禮數,不然別人又要說西涼人粗蠻。”
西涼民風受到了胡地的影響,其作風的確與粗蠻二字極為接近,蕭玉樓並不接受她的警告,而是繞過了夏侯雲曦直接蹲在了桓箏的面前,她將桓箏手上的手拿起來左右看了看,順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緩而慢的給他抹了上去。
一邊塗抹藥膏,蕭玉樓的話語涼涼的響了起來,“你不是好奇為什麼他的眼睛他不治了嗎,我來告訴你——”
桓箏的唇線猛然抿緊,被蕭玉樓握著的手就要掙脫,蕭玉樓冷笑一聲一把按在了他的傷處,桓箏疼的眉心猛的一抽,而後,蕭玉樓森森的話語聲響了起來,“此前在大燕皇宮之中我帶著他見過你一面,那個時候他的眼睛幾乎就能看得見,可是那一次他認錯了你,回到西涼之後他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竟就將那次的錯過歸結到了他的眼睛上,從此拒絕用藥,然後,他如願以償的變成了瞎子。”
“呵——你會不會覺得很可笑——”
夏侯雲曦愣在當地,她想過許多原因,卻想不到竟然是這樣,她喉頭一陣陣的發緊,眸光之中越來越多的風暴湧動,蕭玉樓細心的給他上藥,那般用心的樣子讓夏侯雲曦覺得刺眼,她握緊了拳頭,蕭玉樓卻在此時直直的看向了一直抿著唇不語的桓箏,“那麼的不告而別以為我就找不到你了麼,桓箏是麼,原來你叫桓箏,真是好,可是不管你叫什麼,你曾經答應了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忘記,我的軍師大人,你是時候回到我身邊來了!”
軍師?!
夏侯雲曦瞪大了眼睛,蕭玉樓卻覺得不夠,“此前對付羌胡的法子十分好,那麼我要你在這個夏天把羌胡徹底的奪過來,從現在開始,本宮命令你跟在我的身邊,每一步的作戰計劃我都要你親自來定!”
語氣強硬又霸道,真像一個主君吩咐下屬,偏生桓箏竟然沒有反抗,夏侯雲曦心中下意識的滿心氣怒,她冷笑一聲,“公主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帶走誰就帶走誰嗎,桓箏現在是我的人,你想將他帶到哪裡去,軍師?真是天大的笑話,九重閣的玉麒麟給誰做軍師都不會給你做,公主還是早些死了這條心。”
她或許會笑裡藏刀字字珠璣,或許會冷酷少言一語道破天機,又或許沉默的只剩滿身殺氣,可是她絕沒有對誰如此明顯又沒有章法的咄咄逼人,蕭玉樓在她的質問之中笑起來,“這裡是東齊的地方不錯,可是本宮才要請你看看清楚,你眼前的這個人,他的眼睛他的腿他的命都是我蕭玉樓救下來的,這兩年裡,他一個人的時候也都是我蕭玉樓陪著過來的,我不管你是夏侯雲曦還是顧雲曦,我也不管他是桓箏還是玉麒麟,在我這裡,他就是我救下來的一個無名無姓之人,我要他拿他的命來還,什麼時候還清,由我說了算!”
夏侯雲曦滿心都是怒火,眼前這個人,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樣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公主不要忘了——是誰將他變成這般模樣——沒有讓他死就是你的恩德嗎,公主真是天真,你殺了他的族人殺了他的家人,還妄想他對你推心置腹幫你謀劃天下,公主的幼稚真是讓本宮意外!”
蕭玉樓豁然起身,冷冷的看著她,帶著諷刺的笑意,“是我天真還是你天真呢,羌胡之戰正是他的手筆,還有啊,西涼和楚地的結盟也是他的計策,此外,他還覺得大楚目前最好的做法是和西涼聯姻,我親愛的公主殿下,現在,你知道你和我誰比較幼稚,誰比較天真了嗎?”
夏侯雲曦眸子微眯,整個人蓄勢待發的就要準備衝上去一般,偏生蕭玉樓又傾身的問桓箏,“你不是不想治了嗎,那好,跟我走,你說不治就不治,誰也別想逼你!”
“蕭玉樓!”
一聲輕喝,夏侯雲曦的理智徹底被眼底的怒火點燃,她滿身殺氣的看著蕭玉樓,唇角深深的沉了下去,“不治?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有辦法將他治好,這裡的事和蕭玉樓你無關,你最好現在就消失!”
蕭玉樓不管不顧的看著桓箏,似乎在等他的一個回答,夏侯雲曦眸光微眯的冷喝一聲,“來人——將西涼公主請到偏廳喝茶!”
話音落下,原本守在桓箏院子的侍衛盡數的衝到了花廳的門口,蕭玉樓看著這樣的陣勢唇角微揚,“喏,你看到了,我為了你馬上就要和別人打架了,你能給個話嗎,承諾是你許下的,人也是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