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不知說什麼,万俟宸眸光漆黑,手下越來越溫柔,可是夏侯雲曦卻有幾分背脊微寒的感覺,他在等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眼底沁滿的溫柔似乎即將在下一刻破碎,在那溫柔之後,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我好想你。”
夜風瞬而溫柔,對万俟宸來說,上天入地也找不到比這句話更有殺傷力的幾個字了,他落在她側臉的手一頓,而後看著她白皙的脖頸之上漸漸的浮起一股子緋紅,忽然,那些見鬼的因為找不到她而生的折磨都變得無足輕重,她分明衣衫齊整,她分明連看都沒看著他,可他就覺得小腹之下一熱,一股邪火騰地冒了出去!
夏侯雲曦只覺得眼前微黃的光影忽然消失,一抹幽黑的暗影正當頭罩下來,她詫異的抬起頭來,果然,万俟宸已經如那不可攀越的終南一般壓了下來——
“唔——”
低低的輕呼被他盡數吞入口中,他眸光幽深的看著她,分明與她唇齒相依抵死糾纏,卻還是睜著眼睛,執拗的將她因他的溫柔攻勢而生的迷亂與羞怯盡數看在了眼裡,夏侯雲曦呼吸亂而急,雙手攀在他的肩頭好似救命浮木一般緊緊攀住。
万俟宸的舌尖帶著誘惑的在她的唇上舔舐,唇齒將她的唇瓣牽引著上下左右的蹂躪,夏侯雲曦受不了這個,被他折磨的緊閉著的唇齒微張,万俟宸等的就是現在,探舌而入,如同豹子找到了獵物一般的卷著她的舌尖狠狠的吸允摩擦,夏侯雲曦的呼吸變得急促又緊張,渾身上下生出惑人的火來,口舌之間似乎冒了煙,只能狠命的將他給他的溼滑潤澤分毫不留的汲取過去,万俟宸眼底亮出迫人的光來,曖昧的水漬滋濡聲落在這暗室之間,直讓緊緊相貼的二人越發顫慄不止。
他的大手在她豐潤的臀上狠狠揉搓,又忽然托起她往那桌案之上一放,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順著她的大腿而下,等夏侯雲曦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以一個羞人的姿勢攀在了他精壯的腰身之上。
“宸——”
她不知是在拒絕還是在引誘,攀在他腰上的腿掙扎不停,万俟宸眸光爆出點點火光,猛然摟著她的腰身退了開來,沒有了那桌案的支撐,夏侯雲曦頓時往下墜去,万俟宸卻不去扶她,灼熱的唇舌順著她的脖頸不住的往下,夏侯雲曦喉間止不住的溢位一聲聲的低吟,卻只得緊緊的攀住他的脖頸夾緊了他。
万俟宸抱著她往內室走,灼熱的唇舌在她頸間留下一串串嫣紅的印記,那酥癢卻又帶著刺疼的感覺要了夏侯雲曦的命,曠久的身子在他的撩撥之下變得敏感無比,神識變得不那麼明晰,一陣陣的潮湧迎上來的時候她只能仰著頭閉著眸子喊他的名字,万俟宸埋頭在她胸前,含糊不清的道出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來。
“你是如何想我的,是不是,這樣,這樣,唔,還是這樣……”
鍾嘯守在殿外,眸子裡帶著不可置信的訝然,雖然聽不到什麼聲音,可是自家主子進去這麼久卻未曾發怒未曾離開,這實在是讓他意外至極,一邊的慕言和慕楓相視一眼兀自退了開去,長安城之上的夜空裡,星光燦爛,月色也變得撩人。
万俟玉一大早的到了長樂宮的時候昭陽殿內靜悄悄的,站在門口的太監宮人們端著万俟宸的早膳靜靜的等著,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慕言和慕楓亦是站在門口,看到万俟玉來了躬身一禮。
朝裡面看了一眼,万俟玉眉心微皺,“三哥還未起?”
万俟宸今日裡一直忙於國事,每日早上都起的極早,而此時這個點兒了竟然還未起?
慕言慕楓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輕咳一聲,慕言想了想,還是道,“姑娘在裡面。”
万俟玉的面色頓時變得五顏六色起來,他一把年紀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慕言看著万俟玉的面色一變,由不得眸色就是一深,慕楓站在那裡靜如松,只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万俟玉失魂落魄的等在門邊,沒多時,門內傳來一聲輕響,以往万俟宸的貼身照顧都是慕言和慕楓,可是今日裡裡面多了一個人,這瞬時讓他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一聲,那緊閉的殿門竟然開了。
万俟宸披散著墨髮站在門口,面色安然無波,看了看廊下的万俟玉一眼,眼神一轉又看向鍾嘯,“送熱水去耳房,早膳送去花廳。”
慕言和慕楓嘴角微抽,鍾嘯低著頭快步去吩咐,万俟宸將門一關,又消失了。
內殿之中夏侯雲曦正站在那銅鏡之前,万俟宸這裡沒有梳妝檯,她著一身雪白的裡衣站在那裡,看著自己脖頸上的痕跡眉心皺緊,面色微帶幾分懊惱,“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