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便是將蘇璃現在的位置告訴我,一旦帶走她我們便要立刻出發了。”
蘇菀眯著眸子往他們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會盡快安排,這件事難道不告訴她?”
万俟宸眼底閃過一點鋒芒,拂袖轉身往回走,“我自有分寸。”
夜色緩緩地將這一方冰天雪地盡數籠罩,永聖宮之內一道身影如離弦之箭一般急射而出,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向著極北面的一處無人之地奔去,不多時,疾風般的身影微微一頓,駐足。
潑墨般的夜空之處忽而出現一道撩黑的影子,只聽呼嘯而過的寒風之中一道尖利短促的聲音一閃而過,下一瞬那撩黑的飛影便從天際直衝而下,抬手,蒼黑的鷹爪便落在了他堅實的手臂之上,黑夜之中的鷹隼發出幽藍色的光芒,直直的盯著那一抹如玉一般的面容,他取下鷹爪上繫著的細小信筒,信筒之內裝著明黃色的信箋,信箋之上的字型頗有幾分散亂,看的出來是在情急之下寫上來的,他的眸光微眯的看完,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信條散盡信筒之中重新系在了鷹爪之上,手臂一揚,那撩黑的飛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挺拔的身影在原地靜立片刻,沒多時,返身向著永聖宮西南面的幾處宮殿掠了過去,黑夜之中的蘇里赫部族宮閣守衛森嚴,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士兵們身著重甲,各個手執長槍,或許是因為那在逃的兩名刺客還未被找到,因此即便是在寒風料峭的夜晚他們還是精神抖擻不敢放鬆一星半點。
從冰雪覆蓋的屋樑之上滑下,沿著冰冷的石牆潛行,從重兵守衛的迴廊之上一晃而過,只聽得窗欞微微一動,那墨色的身影便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蘇邏第一大統領蘇里赫的書房之內,巨石打造的桌案上整齊擺放著近幾日來所有的軍情奏報,他眸光凌厲一轉便將自己想要的東西找了出來,墨黑的摺子被開啟,一目十行的看完,他的眼底迸出一絲森寒殺意。
不動聲色的將摺子迴歸原位,他從懷中取出一份蘇邏之地才有的鹿皮紙信箋,將蘇里赫右手邊還未開封的摺子拿過來,拆開最新一份的軍報,將裡面原本的鹿皮紙信箋取出來,再將自己懷中的放進去,內力催動,原本冷掉的漆蠟便再次變軟,合上摺子壓上一個印記,放回原位,整個石桌上分毫痕跡不留。
万俟宸回到永聖宮的時候整個永聖宮之中一片寂靜,然而當他開啟左後殿的殿門之時床榻之上睡著的人竟然已經坐了起來,他眉心微蹙的走過去用毯子將她圍起來,開口之時的聲音有幾分不滿,“想病上加病?”
顧雲曦真的覺得有幾分冷,可是和他身上的冰冷氣息想必還差了許多,她的眉心微蹙,直直看向他,“你去哪裡了?”
屋子角落裡的燈發出幽暗又昏黃的光芒,万俟宸將她團團裹了起來,尖瘦的下巴被那毯子上的絨毛圍起來,瞬間襯得她愈發眉眼精緻,万俟宸聽到她的問題眼底眸光微動,下一刻便想去吻她,顧雲曦偏開頭去,他的唇邊滑過了她的側臉。
顧雲曦無聲的偏著頭不去看他,万俟宸退開她一點,將自己身上帶著寒氣的外袍脫下來扔在一邊才又挨著她坐下,他的大手覆上她的下巴,將她轉過來與自己對視,“一定要知道?”
顧雲曦執拗的看著他,万俟宸微微一嘆將她身上的毯子褪下來攬她入懷,顧雲曦卻不買賬,一把推開他眸光之中帶著幾分不罷休的火氣。
“呵——”
万俟宸看的想笑,投降一般的後退一點看著她,“我向外送了點訊息,然後去了蘇里赫的書房看了一下是什麼東西讓蘇邏軍發生了異動。”
顧雲曦的眸色有所緩和,卻還是看著他不說話,大有讓他主動交代坦白從寬的模樣,万俟宸輕咳一聲,“那東西你是見過的,那時候在嘉陵山,你的腳骨受傷,正是靠著那信鷹才招來了慕言和慕楓送藥,這一次也是那信鷹一直跟著我,最開始我怕蘇邏人發現便不曾用過……”
聽他提起往事,顧雲曦心中一軟,眼裡因為他瞞而不報的火氣便淡了一分,万俟宸趁機湊近她一分,唇角帶笑,“還要知道什麼?”
“慕言他們是不是已經找來了?”
“還有點距離。”
“你去蘇里赫的書房發現什麼了?”
“有人想要借蘇里赫之手把我和外面前來接應我們的人剷除個乾淨,我料想著之後還會順帶著把蘇邏也清理了,嗯,你放心,你不在那人的剷除範圍之內。”
“誰?”
顧雲曦下意識的一問,万俟宸的眸光便微眯了起來,顧雲曦心中一跳,瞬而便明白了他口中所說的是誰,万俟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