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掃過那輪椅上的男人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他淡淡的聳聳肩,徑自繞過他們二人朝著廊橋對面的宮道走了過去,聽著姬無垠的腳步聲漸遠,男人覆在蕭玉樓手臂之上的大手緩緩地放了下來,他的唇角微微抿著,渾身上下少見的沾染著幾分頹喪之意,蕭玉樓輕咳兩聲,“這個雲宋世子,真真是欠教訓!”
即便男人依舊沒說什麼,可此時蕭玉樓看著男人的模樣倒是不覺得那麼討厭了,她親手推著男人的輪椅往廊橋對面行去,一邊輕聲道,“據說燕帝打算和梁太子聯姻,這一下他們的關係定然更是牢不可破了,我看梁太子的性子倒沒什麼太大的威脅……”
趙晟的身影漸漸遠去,顧雲曦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子裡的軍牌轉身準備下樓,轉身的一瞬眼角掃過遠處廊橋邊上的兩道身影,她眉頭一挑,只見一個身形挺秀的少年正推著一個白衣男子隱入了宮牆之下。
顧雲曦皺皺眉,不作停留的朝著樓梯口走了下去。
夜風驟起,捲起了大燕宮高樓飛簷之上的獵獵旌旗,潑墨的夜空裡,清亮中帶著一絲暗暗血紅的孤月靜靜的懸在天邊,時光如流沙一般無可抑制的從歲月的縫隙之中滑落,上蒼殘忍的讓人改變了初見的模樣,它用悲憫又嘲弄的眸光看著人世間,遇見或錯過,不過都只是它作弄眾生萬物的一個玩笑。
當公孫慈帶著一盆悠然獨立的佛手白蓮來到雲瀾宮的時候趙湘瀾正好寫完最後一篇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