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錦囊的寒劍,即便隔著萬重錦繡也能讓人覺得呼吸受制。
簡振聲再不看夏侯雲曦,唇角的苦澀卻表達了這個征戰多年的名將此刻心中的苦,夏侯雲曦看明白了簡振聲,忽然以手撐腮問來,“將軍征戰多年,刀下亡魂可數的過來?”
簡振聲眉心微蹙,有些微不解的看著上位,夏侯雲曦又道,“戰爭,對於將軍來說意味著什麼?”
簡振聲眼底閃過一絲猶疑,夏侯雲曦微微一嘆,挺直了背脊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西涼徵殺蒼墨,是為了什麼?礦藏,馬匹,奴隸,或者其他的?”
“全戰大勝,西涼可有富足?”
“久戰不停,西涼可有強大?”
簡振聲不語,夏侯雲曦微微有些沉肅的面容卻是微微一緩,長長嘆了一口氣,“從居庸關開始,我參加這戰鬥不過兩月,可我竟有一種過了兩年的感覺,征戰殺伐,真是累人的事,將軍昨夜分明可以讓西涼將士投誠,卻終究未曾下令,在將軍眼裡,一國之威是否比國之百姓的性命更為重要?”
簡振聲唇角幾動,好像要說什麼,可是夏侯雲曦卻搖了搖頭,“將軍自有決斷,卻不是此時來回答與我,將軍還有兩次機會,下一次我依舊會放了將軍,可再有第三次,便是將軍履行諾言之時,將軍並非言而無信之人,可莫要讓我失望。”
簡振聲復又低下頭去,夏侯雲曦又道,“甘州已毀,蕭玉樓領了十萬重騎兵已經到了棠州,你自去尋她,若她真是你口中所言的英主,她自會再讓你上戰場,屆時,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
未給簡振聲說什麼的機會,夏侯雲曦眼風向外一掃,“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