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然是有野心,對權力有**的嘍?”
万俟宸瞟她一眼,“相比權力來說,我對愛妃你更有**。”
夏侯雲曦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幸而整個園子沒什麼人,她面色微紅的瞪万俟宸一眼,心中對他的話有了幾分計較,權力這個東西但凡是有野心的人即便不狂熱,也會看重,做為一種謀生的倚仗,這幾乎是生在皇家之人與生俱來就會爭取的,他亦然。
說到這裡,夏侯雲曦沒有忘記這楚王宮之內還住著一個人,“姬無垠現如今雖然和東齊結盟,可是到底是被我逼的,我問過先生,先生說他所言乃是從星象而來,且彼時他的身份乃是攝政王世子,此刻變作了天子王星,那七殺之言或許會有所變化也不一定。”
万俟宸眉心微皺,“你放心,對他我會注意,無論如何,和他不可走的太近。”
夏侯雲曦點頭應下,看了看時辰似乎差不多了,她笑眯眯的開口,“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看桓箏,嗯?”
這是她自從蕭玉樓走後保持的習慣,每隔一天總會拉上他去探望一下桓箏,蕭玉樓剛走幾日,今次不過是第三次,万俟宸隨著她的動作站起身來,夏侯雲曦拉著他走出園子才放開手來。
桓箏住的地方依舊在湘和殿,距離長樂宮有一段距離,夏侯雲曦此次特地帶上了綠桑,交代了她以後就在桓箏那裡照顧,待到了湘和殿,夏侯雲曦拉著万俟宸直接往偏殿而去,連著三次,每次她來的時候他都是那樣寂靜無聲的坐在那裡,雖然夏侯雲曦不想這樣,可是她承認,看到這樣子的桓箏她是開心不起來的。
無聲的看了看万俟宸,万俟宸對她安撫一笑示意她過去,桓箏聽到她的腳步聲眉心微微一動,更聽得到万俟宸此刻正站在門口,他唇角微抬,“你來了。”
夏侯雲曦來這裡不過是陪他說幾句話,其他的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這殿內伺候的下人有楚王宮的,還有蕭玉樓留下的,每個人對他都不敢有半分錯漏,她放心,“桓箏,不能整天走待在屋子裡,我帶你出去走走?”
桓箏通常不喜歡動,整個殿中的人沒有人敢忤逆他,也只有她能在這個時候帶他出去轉轉,桓箏唇線微抿,似乎在猶豫,夏侯雲曦卻已經站起來,“四月都要過去了,桓箏,我帶你出去見識一樣好東西!”
桓箏還未應下就被夏侯雲曦推著往外走,因為桓箏的關係,整個湘和殿之中都沒有臺階,夏侯雲曦暢通無阻的推著他走,万俟宸跟在他的身後,湘和殿的主殿之外是一個非常大的院子,院子裡草木蔥蘢相映成趣,而此刻,這院子裡是一片白色的花海,繞過一道迴廊又穿過一道月門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幾乎是一進院子桓箏便敏感的察覺到了這院子和幾日之前相比的不同來。
有清涼的風吹過,院子裡響起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沁人的幽香在鼻端縈繞,隨風而來的破碎花瓣落在了他的身上,桓箏伸出手去,不出意外地接到了幾片花瓣,他的唇角漸漸地揚起來,開口的聲音如清風朗月一般潤透,“瓊花在其他地方並不好活,你費心了。”
桓箏看不到,可他能想象的到,四五月份的雲宋,無論平窮富貴,幾乎每家每戶的園子裡都會有那麼幾株瓊花,純白色的花朵朵大如鬥,潔白如玉,淡雅清新,花期最盛之時只要清風一來,簌簌而落的花瓣分明就是一場花雨。
可是正如他所言,瓊花不好活,雲宋氣候溼潤土壤肥沃,而大楚相對雲宋來說溼度不夠,溫度太高,土壤也較為單薄,楚地很少見到瓊花,要在一個院子裡種出一片花海來,自然是不簡單的。
夏侯雲曦笑望了旁裡的万俟宸一眼,“我知道雲宋家家都有這瓊花,便想著給你弄出一片來,誰知道真是不好活,長安城中就沒有瓊花,最後這園子裡的瓊花乃是從長安以北的江城一戶花農家中挖出來直接移送過來的,種下兩天了,得等花樹真的活了我才能帶你來看,以後有了這瓊花,我會讓綠桑天天帶你出來的。”
桓箏聽明白了,淡淡的轉向万俟宸的方向,“要如此周折,讓太子殿下費心了。”
万俟宸面無表情,淡淡開口,“她為你費心,我為她費心,我很樂意。”
夏侯雲曦眸中帶笑的輕咳兩聲,將桓箏推的離那瓊花近一點,那簌簌的花瓣便落了她和桓箏周身,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百褶宮裙,那花瓣雨在她周身而落,自是平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來,万俟宸著一身黑袍,撩黑的顏色帶著不容置疑的模樣站在了她的身邊,夏侯雲曦看著那花瓣掉了他滿頭,頓時笑起來,踮起腳尖給他揀。
“別動,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