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又有簡振聲此等大將在,我們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攻下此城自然不容易。”
話音一落,顏回的面色便有幾分古怪起來,其他人相視一眼,也覺得有幾分意外,難道夏侯雲曦沒聽出來顏回的意思不成?
夏侯雲曦看到眾人眼底的顏色,不由得了然一笑,“眾位想必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既然如此,我覺得顏將軍所說的以逸待勞的法子不錯。”
話音一落,宋柯便有幾分欲言又止了,秦允也有幾分不安了,要知道水攻有水攻的好,可用在此刻,特別是西涼還有援軍的時候,拖延這樣長的時間實在是有點不合適。
“殿下,要說現在用水攻……其實會有些不合時宜。”
祝雲陽磨磨唧唧的道出了眾人的擔心,連帶著提出水攻之策的顏回都是膽戰心驚的,若真是因為他的提議才讓夏侯雲曦定了戰策,到時候出了岔子便是他的問題了,此刻聽到祝雲陽一言阻止,他不由得心中一鬆。
夏侯雲曦卻意外的抬了抬眉頭,“我什麼時候說要用水攻?”
一言驚起浪千層,眾人面面相覷,心說分明是你肯定了顏回的方法,也是你說以逸待勞的法子好,怎麼就不是你說的了,夏侯雲曦唇角微勾的看明白了眾人眼底的顏色,不由得輕聲笑起來,“我只說是株洲城易守難攻,我只說是我們更適合以逸待勞,我何時說過用水攻?!”
夏侯雲曦分明是笑著的,看著眾人的眼神卻自有凌厲之色,她穿著一身月白的純色窄袖長袍,腰上一根雲紋細帶,三千青絲半綰,面上未施脂粉,眉宇之間略有英挺之色,卻依舊掩不住清絕面容之下的驚心動魄的精緻,越是好看的美人兒,含而不怒笑裡藏刀的時候越是能讓人心驚膽戰。
眾人恍悟,夏侯雲曦哪裡是沒聽懂顏回的意思,她不僅聽懂了,還用了那麼模稜兩可的幾句話誤導眾人讓眾人在她面前漏了陷失了氣度,現在又用這一句輕飄飄的反問敲打了諸人,在場眾人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剛剛離去的男人,所謂物以類聚,那人有諸般手段,眼前的女子又怎麼能簡單了呢。
顏回的面色泛著詭異的紅,秦允卻在想明白夏侯雲曦的用意之後眸色明快的笑了起來,眾人眼底五顏六色,只有秦允笑意盎然,夏侯雲曦掃了秦允一眼,復又看向眾人,“水攻斷不能用,不過以逸待勞的法子卻有許多,簡振聲喜歡研究陣法,可我們若去攻城他的陣法倒是難以施展了,正好我對他的陣法也頗為好奇,既然如此,你不去就他,他自會來就你,我們等著簡將軍好了。”
眾人不由得愣住,等著簡振聲來襲營?
夏侯雲曦笑了笑,“簡振聲此人若我所記不錯大帳之時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倒是和他的人差不多,我們該防範哪裡你們自是用不著我去說的,吳亞——”
吳亞在夏侯雲曦身邊身兼武將與長史之責,聽到夏侯雲曦的話當即上前一步,夏侯雲曦想了想便道,“送一份請帖給簡將軍,就說楚太子備下了美酒佳餚,欲與他把酒言歡,還請他不吝赴宴,唔,我們且等等,看看簡將軍會不會來。”
眾人唇角幾抽,吳亞已經下去了,夏侯雲曦看著眾人的模樣實在有些微的不忍,當即揮了揮手著眾人散去。
走出中軍大帳,秦允大笑著拍了拍顏回的肩膀,“顏將軍,公主雖然沒說明,可是輜重營就靠你了啊。”
顏回苦著臉,面色青中有紫。
金志武被夏侯雲曦留了下來,饒是一把年紀,可在夏侯雲曦面前,這位老臣還是保持了絕對的恭敬。
夏侯雲曦掃過他的面容,只見其斂了眸光微微彎著身子,不由得笑意愈發的深,“金將軍覺得我的計策如何?”
金志武眉心一簇,只覺得有些難為,卻是轉而問道,“不知公——未來太子妃與佈陣之道打算用誰?”
夏侯雲曦一手撐著臉,直直看著金志武,“你覺得呢?”
“下臣不敢妄言。”
夏侯雲曦興味的笑笑,“好一個不敢,也罷,佈陣之道你不必擔心,我找你來是要你的神機營做好準備。”
金志武微微抬頭看了夏侯雲曦一眼,隨即面色一肅的聽著。
夏侯雲曦眸光微眯,“你聽好,我的請帖送出去,簡振聲就知道了我們暫時沒有攻城之意,他被我們陷害,現如今在西涼收到多方彈劾,日子並不好過,不出三日,他一定會帶兵來襲,大營之中我自有安排,我要你帶著你的神機營進株洲城,將他們城中輜重一把火給我燒了,當然,簡將軍的那一份你要留著才好。”
金志武眸色沉肅,躬身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