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公孫墨轉身便往外走,公孫烈冷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越走越遠,忽然猛的咳嗽了起來——
公孫墨緊握著拳頭往外走,剛走出內殿便看到一臉沉色的夜七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看到夜七的出現,公孫墨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便覺得不安起來。
“王爺!”
公孫墨抬了抬下巴,事宜他到外殿在說話,夜七面色沉暗的跟他走到外殿正廳,一開口便讓公孫墨面色一白。
“王爺!著火了!”
公孫墨皺眉看向夜七,夜七面色微白的道,“京城裡幾處地方忽然燃起了大火,火光站在正陽門正好能看得到,小的在宮中巡夜,心知有異,又聽人說王爺進了宮,這才著急趕了過來,王爺,那火,有蹊蹺!”
公孫墨眯了眯眼,快步走到了大殿之外,一走出去,便能看到在皇城西南方向的夜空之中,透亮的紅光如晚霞一般燦爛生輝,似乎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公孫墨還未說話,一聲巨響便傳了來。
“轟隆——”
“轟隆——”
接連兩聲巨響,公孫墨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握了起來,夜七眯著眼睛聽著,待那聲音落定,轉過頭看著公孫墨聲音沉重。
“王爺,是朝聖門。”
公孫墨眯著眸子,“朝聖門——”
“來人!”
一聲厲喝,當即有宮人面色驚恐的迎了上來,剛才的響動那麼大,宮中的宮人們不是聾子,此刻自然慌亂,公孫墨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宮侍,“宣禁軍統領和京畿衛大統領于振生在宣武門候著,另外派人去宮外查探,看看這大火落在哪裡,再看看京畿衛都是怎麼處理的,再宣巡防營左統領秦允和兵令司的人在宣武門候著,再派人去朝聖門,傳令城門嚴陣以待,京城不可亂!”
宮人跑出去傳旨,公孫墨叫來羽林軍的肖揚,交代著嚴守含光宮不許外人進來,當即便領著夜七向著宣武門而去,兩人趕到宣武門的時候便看到林築一臉沉色的等在那裡,在他的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看著在旁裡候著的傳旨的宮侍,公孫墨眉頭一橫,“于振生和秦允呢?”
宮侍嚇得跪倒在地,“回稟王爺,林統領告病在府中才被小人找到,於統領和秦統領都去了王爺府上喝喜酒,奴才派的人去了還沒回來。”
林築的告病公孫墨自然是知道的,此時看著只有林築一人站著,公孫墨眸光一冷,“林統領怎麼看?”
林築正要說話,另一個侍衛騎馬衝了過來,正是適才去宣人的。
那侍衛面色蒼白的下馬來跪倒在地,“啟稟王爺,王爺府門之前人滿為患,王府大門已關,百官都在王府之中,奴才等人找不到於統領和秦統領。”
公孫墨面色一白,“怎麼回事?”
今夜是他的大婚之夜,即便來的人多,卻也不會人滿為患,宴席這個時候只怕剛剛結束,又怎麼會這麼早關了府門?
那侍衛擦著汗,“奴才去的時候王爺府外的很多人都面色慘白渾身抽搐,似乎是吃了王爺設在府外的流水席中了毒,好些人的家眷帶著病患堵在王府門口,說是要向王爺討一個說話!”
如果剛才公孫墨還只是懷疑,此時此刻,公孫墨卻是可以確定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一場意外,是有人早有預謀,如他猜得不錯,今夜之亂,只怕還不止這一點兒!
“王爺!”
說話之間又有人來,那侍衛滿頭大汗,卻不是宮中侍衛的模樣,公孫墨眉頭一皺,卻見那侍衛連滾帶爬的撲到他的腳下,“王爺,王爺,天牢被人攻破了,那裡,那裡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公孫墨心頭大震,正待說話,又有幾騎飛快的衝了過來,馬上的侍衛利落下馬,接連回稟,“回稟王爺,大火從南市的天下第一樓開始,火勢十分的大,另外楚侯府也著了火,京畿衛的人目前還沒有過去,只有一些百姓現在在組織救火!”
“回稟王爺,朝聖門死傷慘重,有人回稟,之前有大批人馬出了城!”
重磅訊息一個接著一個,公孫墨眸光深沉,聽到那侍衛說楚侯府著了火,公孫墨心中隱隱確定了一個猜想,林築和夜七在旁裡聽得眸光深沉,而其他人聽到這樣的訊息,已然如五雷轟頂——
“皇上,卑職求見皇上!”
此時的宣武門之前站滿了人,儼然成了一個調兵遣將的臨時兵營,一聲帶著顫抖和畏懼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喊了來,只見一個人軟塌塌的騎在馬背上,只想著宣武門這邊來,公孫墨一個眼神,當即有侍衛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