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鬧聲,小安子嘴角帶著笑意,王爺大婚了,聽說快做太子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很快就能再進宮當差去了?
公孫慈抱著畫軸興高采烈的往正房走,遠遠地便看到幾道身影投射在窗欞之上,公孫慈眸光一動,放輕了腳步走到了窗欞之下,她心中也好奇自己二哥在這裡見得是誰。
還未走的很近便聽到一股子尖利的太監聲,“王爺,奴才不敢欺瞞王爺,這才拼死出來稟報王爺的,若是賢妃娘娘真的出了差錯,奴才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王爺砍得。”
公孫慈一呆,下意識的往窗欞之下移了一步。
“怎麼可能,皇上怎麼會想要殺了賢妃娘娘,這陣子賢妃娘娘一直侍候皇上,皇上待賢妃娘娘也很好,怎麼會對她起了殺心?”
公孫成霖聲音急促,說完之後屋內便是一陣靜默之聲,公孫慈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當下便有幾分忐忑,正想往後走退出院子之時,屋內說話聲又開始了。
“父皇,怎麼會這樣想,母妃做錯了什麼?”
公孫墨的聲音帶著一陣欲言又止的蒼涼,似乎是知道什麼卻又不願意相信,公孫慈聽得眉頭一皺,腳步卻是停了下來,屋內又是一陣短暫的靜默,那小太監遲疑的道。
“王爺,奴才倒是知道原因,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快說。”
公孫墨沒說話,公孫成霖倒是搶先了,似乎是公孫墨也點了頭,那小太監終於開口了。
“這件事其實不難想,您若是上位,賢妃娘娘便是太后,太后的權力多大您也是知道的,首先賢妃娘娘是梁國人,現如今梁國對王爺的態度這般,皇上自然要擔心以後大燕給梁國太多好處,引得旁人做大,這是其一,其二,賢妃娘娘在宮裡隱忍這麼多年,其心志手段皇上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正是因為這樣皇上才敢在關鍵時刻讓賢妃娘娘來主持後宮。”
小太監在皇帝身邊多年,見識已是不凡,此刻微微頓了頓,說話之時帶著幾分小心,“此前發生的事情王爺您也知道,賢妃娘娘不僅鬥誇了皇后,竟然還讓雅嬪娘娘也送了命,皇上雖然什麼都沒說,心裡卻是即明白的,這心中,早就對賢妃娘娘有刺了,所以現如今——”
仿若一道冷刃劃破了心臟,公孫慈只覺得胸口處一陣糾疼,她怔怔的立在當地,耳畔是山洪海浪一般的巨大轟鳴,腦海裡卻是不斷的迴響著適才小太監的話。
賢妃娘娘不僅鬥誇了皇后,竟然也讓雅嬪娘娘也送了命。
“咣噹”一聲,微微沉重的卷軸掉落在了地上。
“誰在外面!”
“誰在外面!”
屋子裡的兩聲厲喝同時傳出,公孫慈驚慌失措的顧不得撿起卷軸,轉頭就往院子外面跑,只聽得身後屋內腳步聲疾快——
房門大開,院子裡卻是一點異常都不見,公孫成霖看著地上的卷軸將其撿起來展了開來,眸光微微一變,遞給公孫墨,“二哥,是阿慈——”
公孫墨眸光一沉,眸光森然的看向了院門口,公孫成霖有些擔心,“二哥?”
公孫墨安撫的看他一眼,轉頭看向那小太監,“事不宜遲,我交代一下馬上進宮,你先走一步,若是出了什麼變故,你得快些通知我。”
小太監連連點頭,公孫墨看一眼公孫成霖,將那畫軸扔給他當先出了院門,“成霖,府裡你給我看著。”
公孫成霖應一聲,若有所思的將畫軸放進屋子裡疾步跟了出來。
公孫成霖回到正院花廳的時候公孫墨正在跟府裡的管事交代著什麼,孫哲孫魯也站在了他的身後,公孫成霖走過去,公孫墨已經交代完畢,他抬手落在公孫成霖肩上,“我去去就來,我交代好了,就說我喝多了先歇著。”
公孫成霖點點頭,“你放心去吧。”
公孫墨點頭,正要轉身走,公孫慈卻是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公孫墨和公孫成霖相視一眼眸色俱是有幾分擔憂,卻見公孫慈今日裡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掐腰窄袖宮裙,清雅宜人若一塊潤玉,此刻眸光清澈笑容甜美的看向公孫墨,一開口便是天真爛漫的親暱,“二哥二哥,我讓小安子送去的禮物你可喜歡?那個‘八駿圖’的點子可是顧姐姐幫我想的呢——”
——
德王府依舊是一片觥籌交錯,喜慶的婚宴上無人知道新郎官早已出了府,公孫成霖的身影穿行在興致正濃的賓客之間,並沒有發現這喜宴上其他的異樣,這邊廂,秦允又招待了幾位官員之後終於有些將忍不住,想了想也不願硬撐著,便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