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常從成王的口中聽到姑娘的名諱,今日一見果然是一位颯爽巾幗。”
顧雲曦看看公孫成霖,公孫成霖卻是少見的看著她“呵呵”直笑,顧雲曦搖搖頭,“雲曦不過是有幾分運道而已,那巾幗二字真真當不得,成王殿下素來拿雲曦當朋友愛重,自然是使足了盡頭誇的,讓諸位將軍見笑了。”
公孫成霖笑著打斷顧雲曦的謙辭,從幾人身後拉出一個人來,“還有這一個,這是秦允,你可還記得他?”
顧雲曦早就看到了一臉淡淡笑意,眉梢眼角卻盡是鋒芒的黑甲男子,若說諸人當中最面色最為淡泊的便是這人,可是偏偏他渾身上下卻都是逼人的氣勢,讓人止不住的望而生畏,
顧雲曦仔細的看了看秦允,點點頭,“聞名不如見面,秦將軍昨夜勢如破竹殺伐果決,真是名不虛傳。”
秦允眉間有一絲意外之色閃過,公孫成霖今日裡是第一次引見他們幾人,他可以確定公孫成霖絕對是第一次在顧雲曦面前說道自己這麼個人,卻是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緣故來,秦允眼中的愕然一閃而過,卻是朝著顧雲曦見了個禮。
不光是秦允自己,其他人都有幾分意外,還是公孫墨當先開了口,“雲曦如何知道秦允的?”
顧雲曦心中一凜,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這邊廂公孫成霖“呵呵”一笑,“還未來得及和二哥細說,這一次去川西的順利全都是靠秦允,二哥肯定不知道,向我舉薦秦允的是何人?”
公孫成霖這樣說必然是有典故的,公孫墨卻是不知道,顧雲曦面上是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來什麼不妥,可是公孫墨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子不安來。
看到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迷惑,秦允倒是豁然開朗,順便眸光深深的看了顧雲曦一眼。
“二哥可還記得,那一日去川西的時候雲曦去了城外送我?”
公孫墨點了點頭,公孫成霖又道,“二哥不知道,那一日万俟也去了,正好遇上我和雲曦,就是那一天,万俟說他在川西軍當中唯一識得的便是秦允,說他是個靠得住的,我這才不至於全無章法的去了川西。”
公孫墨眸光一凝,“原來是万俟——”
顧雲曦心中吊著,看著公孫成霖毫不避諱的樣子卻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愁,這邊廂秦允卻是颯颯的開了口,“說到底也是七八年前了,秦允彼時跟著家人從淮北逃難一路過來,恰好遇到了楚殿下,楚殿下出手救了我還給了我盤纏去從軍,我彼時不知道楚殿下的身份,後來知道了便想著要報恩,楚殿下卻是不受罷了。”
微微一頓,“這一次也多虧楚殿下秦允才能得了德王殿下和成王的賞識,不然秦允只怕還是小糧草官一個。”
秦允說的灑脫,其他幾個川西軍中來的多少也知道幾分他的家世,此刻難免的有幾分唏噓,顧雲曦聽到秦允主動將這其中緣故交代了,一顆心也落了下來,再看了看公孫墨,輕聲開口,“王爺,時辰不早,是不是該讓幾位將軍出宮歇著?”
公孫墨點點頭,“還是你周到,走吧,你們幾個先跟著成霖去成王府歇著,宮裡的賞賜很快就下來,你們幾個的差事也都會換,到時候重新安置宅子也可。”
幾人當即應好,公孫成霖看了看公孫墨,似乎是有話要對顧雲曦說的樣子,便領著幾人走在前,而那幾人看到公孫墨對顧雲曦的親近也沒有什麼意外之色,當下顧雲曦心中便是一凜,剛才這幾人對她態度恭敬,莫不是——
“雲曦。”
公孫墨開口打斷了顧雲曦的思緒,她不由得轉頭看向公孫墨,眼前之人熬了一晚上,多少也有幾分起色不好。
“王爺?”
“當日裡的計劃並不周密,所以才瞞了你。”
顧雲曦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前面走著的公孫成霖等人,又看了看那長長的宮道和周圍連綿起伏的宮闕,一笑,“王爺這說的是什麼話,雲曦只是王爺的謀臣,主君做什麼難道還要時時顧及這謀臣不可?”
微微一頓,顧雲曦聲音遞了些,“王爺現在也可安心了,只要太子一出京城,您便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現如今也算是大勢已定,只是皇上現在雖然病著,卻還是有自己的手段心思,後面的路還得一步步的走,文閣老與朝政民生很有建樹,後面只怕要多勞煩閣老了。”
說著她又向那幾人看了一眼,“這大燕朝幾十年來都不曾有多什麼大的波瀾,也是時候啟用新人了,王爺只等那一張紙下來,到時候便可放開手腳大幹一番。”
若是放在平時,顧雲曦說這些話不知道要引來多少麻煩,此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