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品都是他們上繳的最多?”
孫哲點頭,“楚國雖然地理條件好,舉國上下卻是重文輕武,若是倒退個幾十年,可是這諸國當中最沒有戰鬥力的,這幾十年之後,倒是文武俱佳了。”
公孫墨冷笑一聲,“是有反常必為妖,這麼些年大楚朝堂之上一片清明,現在這個時候倒是亂了,去查!”
孫哲有些猶豫,“那楚皇后剛去世,或許是——”
“若說是夫妻情深倒也罷了,可本王總是不放心的,去查吧,也好叫人安心,記住,一點兒蛛絲馬跡都要上報過來。”
“是。”
孫哲鄭重應了聲,這邊廂公孫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朝著正門方向走了過去,“準備車架,進宮。”
楚侯府。
万俟宸面色微白的靠在塌邊,怔怔的看著窗外的一盆鳶尾蘭出神,慕言走進來看到這樣子,輕咳了兩聲上前出聲,“主子,都打聽清楚了,德王那邊沒走漏什麼風聲。”
万俟宸回過神來,聞言眸色瞬時變得幽深,“今天幾日了?”
“二月二十九。”
万俟宸輕輕的敲擊這一旁的桌面,想了想,“梁國那邊需要多久?”
慕言眸色一動,“估摸著至少半個月。”
“十天。”
万俟宸的聲音清冷,分明沒用什麼勁兒,說出來的話卻是分毫不容人辯駁,慕言苦惱的想了一想,點頭應“是”。
剛應下這一聲,慕言又抬起了頭,“主子想好哪一日了?”
万俟宸轉頭看了看窗外,“還有什麼日子比那一日更合適?”
慕言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裡亮起燦爛的光芒,沒一會兒慕楓又走了進來,看著慕言躍躍欲試的模樣嘴唇一動,卻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万俟宸轉過頭來,眸光一深,慕楓趕忙垂下眸子,“主子,晉南軍兵馬有異動。”
万俟宸低頭想了一陣子,再開口時聲音裡夾雜了些許凌人之氣,“這一次太子本來就想從晉南軍下手,卻不知道公孫墨早就將晉南軍來了個大換血,這麼多年蟄伏,公孫墨到底沒有讓人失望。”
慕楓卻是有些著急,“主子,晉南軍分散了開來,現在朝南的一路一點兒也不好走。”
万俟宸卻是不置可否,“即便是京都被圍成了鐵桶又如何,這麼多年的佈置,我想走,誰能攔得住我?”
慕楓低下了頭,心中微微的忐忑卻是因為万俟宸的這句話漸漸的消散不見,再抬頭之時又是堅定沉穩的模樣,“主子,朝中的賞賜今日都落定了,衛靳進了兵部。”
万俟宸點點頭,“他們兩個我向來放心。”
又是一瞬的沉默,万俟宸轉頭看向慕楓,“讓宮裡的人動作起來,公孫烈這幾日精神愈發的不好,卻是時時沒有給公孫墨一個答案,既然如此,不妨讓公孫墨再著急些。”
慕言點點頭便往出走,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在這一刻爆發,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雷霆手段,慕言只覺得自己的步伐要飄了起來,這麼多年,再沒有哪一刻讓他如現在這般渾身是勁兒。
“這是得了什麼令?我看你快要飛起來了!”
剛走出主院便聽到衛忠的一聲斥,慕言趕忙斂下心神,面色如常之後才朝著衛忠一拜,腳下卻是不停地,“事情急,等我回來再和衛叔說。”
衛忠無奈搖頭,卻是轉身向著正屋而去。
“所有的路線都要早些定好,京中剛經歷了動盪,必然會好生熱鬧一回,每一處錯漏都不能有,那日之前你再來與我交代一次。”
衛忠聽到這話朝著慕楓交代似地看了一眼,後者應聲退了出去,衛忠上前兩步,將袖子裡的小瓶子拿了出來,“主子,這是十五新送來的。”
万俟宸有些排斥看了一眼那小瓶子,衛忠當即嘿嘿一笑,“良藥苦口。”
万俟宸眸色一動,垂了垂眸子將瓶子拿過來,手腳利索的倒出兩粒藥丸扔進了嘴裡,衛忠見狀滿意一笑,這才問道,“主子定下日子了?”
万俟宸點頭,衛忠捋了捋鬍鬚,“那天?”
“嗯。”
衛忠撥出一口氣,“主子放心,定然能一擊成功。”
“希望如此吧。”
今日的屋子裡沒有焚香,只有淡淡的蘭花香味飄散在還有些冷的空氣裡,万俟宸的眸光掃過去,輕聲一嘆,“花期要過了,搬出去吧。”
衛忠一滯,嘆了口氣退下了。
——
公孫墨到了含光宮的時候趙湘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