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突然的送他禮物了呢?心中懷著疑問,姜生安排好了今日外院的值事班次便託人進了內院,他要問問他娘,她是不是已經跟錦瑟談妥了。
懷著巨大的希翼,姜生卻沒有等到他娘出來,帶話的小婢女說內院的徐大娘病了,只好將充實府庫以備過年之需的買辦任務交給了夏大娘,今日乃是夏大娘奉側夫人之命去往郯城賣玉器之日,天還沒亮就走了,恐怕要三兩天才能回來。
聽到這麼個肥差落在了自己孃親的身上,姜生心中的喜意大過了他的疑問,再者說,現在帕子已經在他手中了,他晚上去看看又不會死人。
就這麼想著,姜生打定了注意今晚一定要去祠堂。
幾乎是帶著期待,當夕陽緩緩的落下地平線之時,姜生穿戴一新準備赴約,卻不想在此時,相爺顧中正回來了,本來平日裡這事兒根本不需要姜生去管,可是今日不僅顧中正一個人回來了,他好似還帶著一位貴客,顧中正命人安排不常用的大書房。
主子的命令怎敢違抗,姜生不得已只好重新排程人手,這一耽擱下來,脫身往祠堂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相府的祠堂在整個府院的最裡間,沿著內院的花牆徑直往裡走,不多久便能看到一處松柏蔥蘢之地,在那綠蔭蔥蔥之間,坐落這一處古舊的院落,那裡便是相府一脈承襲下來的祠堂所在。
因為時辰已晚,此時的祠堂之內一片靜默,再加上蒼蔥古樹的遮掩,竟生出一股子陰森之感,姜生掏出揣在懷裡的帕子,下意識的又放在鼻端聞了一聞。
不知道這帕子用了什麼香草,竟讓他聞上癮了似地。
“吱呀”一聲,祠堂的門果然沒有鎖,姜生心中一喜,聞著刺鼻的香燭味道,輕輕的喚了一聲,“錦瑟——”
這第一聲無人應答,姜生只覺得帕子上的香草味和香燭味混在一起十分的熟悉,怎麼個熟悉,他卻是說不上來。
寬敞的主廳之內並無人影,在主廳最角落裡的小門邊卻有淡淡的光影落了下來,姜生眸光一凝,疾步向著那一處走去。
“這種事徐大娘以後最好還是去找旁人來得好,大晚上的我待會子還得去侍候大小姐呢!”
還未走近,一聲含著怨懟的話語嗆聲而出,姜生心中一喜,聽著話裡意思卻又覺得奇怪,他步伐加快,待走到那小門一看,果然是錦瑟!
許是聽著身後半天無人應答,錦瑟疑惑的轉了身,當她看到是姜生站在這裡的時候眸光意外,“表哥?”
姜生“呵呵”一笑,緩步走進去,順帶將木質小門掩了上,“還知道叫表哥,不虧表哥疼你一場!”
錦瑟的眉頭皺了皺,“你怎麼在這裡?這祠堂沒有準許外人不能隨便進來!”
“你都能進來,我又不是外人,怎麼不能進來?”
姜生的油嘴滑舌錦瑟早就見識過了,她懶得與他多說,“這祠堂裡有些丞相夫人身前舊物需要收拾,我跟著大小姐這麼多年,替她盡份心力是應該的,這才被徐大娘派了來,稍後徐大娘只怕也會過來,你最好早點出去。”
姜生不知為何,只覺得一進了裡間一看見錦瑟渾身上下就有點發熱,此時此刻這感覺更是明顯,他嘿嘿一笑,“走自然是要走的,只不過表妹你叫我過來難道什麼話都沒有嗎?”
錦瑟一滯,“我叫你過來?我何時叫你過來?”
姜生眸光一變,“昨個夜裡,你派人在內院花牆那裡等我,還送了我一塊帕子,難道不是嗎?”
姜生順手就掏出了那帕子,錦瑟接過去看了兩眼,嘴裡喃喃道,“奇怪,我是有一塊這樣的帕子,可是早就舊了,現在連在哪裡我都不知道了,又怎麼會在你這裡,再說,我怎麼會派人大晚上的送這樣的東西給你?而且,這疊花繡的,怎麼看著怪怪的——”
姜生愣住,前前後後想了想,再看了看錦瑟的面色,早間的疑惑冒得更大了些,然而他的表情落在錦瑟眼裡卻成了暗自的盤算,錦瑟轉過身去冷哼一聲,“我不知道表哥這帕子哪裡來,反正絕不是我的,而且,我勸表哥還是早點對我死心的好,我以後定然是跟著大小姐的。”
這話落在姜生而立分明的刺耳,顧大小姐將來的位置必不會低,錦瑟心中所想姜生十分的明白,他冷聲一笑,“怎麼,你還想跟著大小姐飛上枝頭變鳳凰,去做別人府裡的填房小妾麼?你也不看看大小姐什麼命格,再看看自己什麼斤兩,你以為那王侯府院的是你能進的麼?更何況大小姐將來還不止於此!”
錦瑟面上一紅,眸子裡怒氣更甚,“姜生,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