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萬貫作為家用,府裡早就不緊張了,更不需要這筆錢來填補。
可收下麼,她又覺得太過,雖李泰說這是幾年一起補給她的,但哪有一年要他幾萬兩零花的道理,她是他的妻子,應當幫他勤儉持家才對,再說了,這麼多錢,她也沒地方用不是,倒不如還給他,讓他多些餘錢去做正事。
李泰不愧為察言觀色的箇中能手,瞥她一眼,便知她心事,放下酒杯,拉她在軟榻上躺下,從背後抱著她,一邊握著她纖細的手腕,拇指在她脈細上摩挲,一邊道:
“我離開這一年,安陽城裡那件案子,我也聽說了,雖你當時手段欠妥,但總歸是做成了事,北方的災民流離,朝廷總有管不到的地方,你這一去,便有一方百姓惦念你的好處,他處敗官聞風,心生懼意,收斂行徑,口口相傳,也就成了我的名聲,是比我捐上十倍的錢兩到災地,養活的人更多。”
“我既不能為你邀官做,與你一些錢物做獎賞,難道不該麼?”
這哪裡是一些錢物,分明是好大一筆,遺玉暗自嘀咕,心裡卻泛著甜,沒人做了好事不想被表揚的。
她轉過身,抬起他的手臂,鑽進他懷裡,枕在他胸前,抱著他哼哼道:“我可不是你文學館的下屬,還要你發獎賞。”
聽出她是在撒嬌,李泰好心情地摟著她的小腰,低頭貼到她耳邊說:
“我亦不是你的上司,我是你夫君。”
遺玉對李泰時不常的“甜言蜜語”最沒有抵抗力,耳朵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