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部分(3 / 4)

小說:新唐遺玉,三月果 作者:莫再講

“沒事,”遺玉放開手腕,毫無異狀的脈息,讓輕嘆出一口氣,暗笑自己犯傻,上個月中不是才來過月信,怎麼可能有什麼,瞎激動個什麼,不就是吃胖了些麼。

是夜,梳洗罷,床前燈明,侍女們檢查好了窗子,備好了夜用的茶水,便垂簾關門退出去。

換下了常服,僅著一身白色中衣,李泰屈膝半躺在床榻外側,手裡握著半卷書在看,一頭烏髮散漫,比白日多許溫文質態,過於漂亮而讓人不敢直視的五官,因被燭火遮影,倒是顯得容易親近了些。

遺玉套著一件沐浴後穿的寬鬆裙衫,盤膝坐在床裡側,歪著脖子把擦拭乾淨的頭髮又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從中間用發繩繫好,撩到後背,把梳子放回床頭的小櫃上,抬頭瞅了一眼李泰,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便掀開一角被子鑽進去,背對著李泰躺好,含糊道:

“不早了,明日約好了同人去芙蓉園賞花,我先睡了,殿下看罷書,也早點休息。”

話說完,她就豎起耳朵聽著背後聲響,過了一會兒,沒聽見李泰有什麼動作,便放心地閉上眼睛,正打算去造夢,露在被子外的脖子上便貼上一隻手掌,手指輕巧地滑過她耳根,在她繃緊的下巴上輕彈了兩下,很快就把她逗紅了臉,不得不睜開眼睛,一把按住在她下巴上作怪的大手,嗔道:

“我想睡了。”

李泰把書卷放到一邊,翻過身貼著她後背躺下,一手枕著腦側,揹著燭光,看著她並不清晰的側臉,被她按住的手掌就貼在她心口上,尤能感覺到她活躍的心跳。

想來就有些可笑,像他這樣一個喜靜之人,竟然會有一日習慣與人同床入眠,甚至到了沒有她的陪伴,會不能安睡的地步。

清楚這並

不是一個好習慣,可他卻喜歡。

“高昌王麴文泰自大,阻斷了西域馬道,和突厥人一起襲掠伊吾和焉耆,從突厥逃奔高昌的中原人口,也未他隱匿,這兩年他託病不入朝,父皇已經不喜,派虞部郎中前去責問,前日早朝使者往返,帶回其囂言,父皇大怒。”

聽李泰突然講起朝事,遺玉疑惑地轉過頭,看著他。

見到她眼中問詢,李泰停頓了片刻,才開口:

“父皇有意同吐谷渾聯合討伐高昌,西北將有戰事。”

戰爭對遺玉來說並不是一個遙遠的名字,去年九月,盧俊便參與了打擊吐蕃人的松州一戰,且在那場戰事中生擒了敵方大將,得以被皇上賞識。

可她不明白,李泰突然同她提起這個,是為什麼。

“六月宮中遭襲,西北番邦蠢蠢欲動,此時高昌傾於突厥,實乃損折我朝顏面,為震懾遠方,必滅高昌,以儆效尤。”

遺玉心裡已經隱隱冒出不好的念頭,小心試探道:

“我看書料,便覺高昌王是一善變之人,前隋亡後,當時東突厥勢大過我朝,他便投靠了東突厥汗國,貞觀年初,突厥降入我朝之後,他又進朝拜見皇上,如今又與西突厥苟夥,莫不是突厥人這些年又強盛回來了麼?”

李泰坐起身,不避同她談及軍政:

“突厥西部現任的可汗是欲谷,此人行事硬派,以我朝當年並納突厥故土而恨,償有收復野心,近年突厥鐵騎進犯西域,大肆擄掠,高昌處於我朝西部咽喉地帶,自為欲谷所重。你所言不錯,麴文泰確為一善變之人,他想必是以突厥在近,我朝在遠,方生變節改投之心,自覺有欲谷在後撐腰,適才囂武,舉兵佔下伊吾、焉耆兩國,如若不止,任其東進,再犯遠方,恐威脅河西,待其勾結成氣候,滅之已晚。”

“父皇以寬仁為待,先前察覺到他意圖,就曾有勸告,然麴文泰並不領情,不但羞辱我朝使者,還放肆言談,謂之‘鷹飛於天,雉竄於蒿,貓遊於堂,鼠安於穴,各得其所,豈不活耶’,父皇當朝痛斥其為卑鄙小人,有意攻之,朝中兩分,有人贊同出兵,亦有人反對。”

說到這裡,李泰目光轉冷,是對麴文泰的囂張,亦是對頑固守國不思進取者的不滿。

遺玉跟著他坐了起來,拉著他的手想了一會兒,重重點了下頭,贊同道:

“然,為國為民,此戰是不當避。”

李泰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原本遲疑多日不好告訴的話,總算在此時能夠講出:

“正是如此,我欲參與請命,出征討伐高昌。”

遺玉腦子嗡了一聲,看著他的目光霎時直愣起來,好半天她才尋到自己語無倫次的聲音。

“殿下,你這是、這是,據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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