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玉滿眼期許地含笑道。
盧俊性格憨直爽朗,孩子氣重,並非是心智不開,而是以前家裡有盧氏這麼個能幹的母親,又有盧智這個能拿主意的兄長,唯一比他小的妹妹又是不需人操半點心,他這才過的無憂無慮。
男人是要在壓力中才會成長,這三年他在流浪在外,吃了苦,受了罪,長了見識,若那些都是壓力的話,遺玉現在說的話,無異於是通了他最後一竅,讓他真正地感覺到了,什麼是責任。
“二哥知道了。”盧俊握緊手中鑰匙串,人還是這個人,卻多了些東西,少了些東西。
囑咐了盧俊明日莫忘提早到魏王府去赴宴,遺玉就被韓拾玉找去抬扛,在璞真園待到傍晚,平彤催人,她才依依不捨地同盧俊告別,被他送到門口,上了馬車。
回到翡翠院,橋上院裡已經點上了描有牧童吹笛的雙色轉花燈籠,魏王府裡的照亮一兩個月便會一換,比起花枝招展的彩燈,遺玉更喜歡童趣一些的樣式。
“王爺呢?”
“在書房裡,要奴婢去稟報一聲嗎?”李泰若在書房,不是遺玉和阿生,就連幾個總管都不敢過去打擾。
“不必,”遺玉得知李泰還沒用膳,先回屋換了輕便的衣裳,自己去書房尋人。
正房東邊的小樓裡,頂層是遺玉的藥房,二層是一套四間毗鄰的書屋,裡面少說有百二十隻書櫃,存放著李泰的書籍,因此座落在翡翠院東南角,用來處理事務的書房,並不如何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