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不覺得難受,樂在其中,就並不勉強她撒嘴,摟著她道:“那我說。你聽。”
“哼。”前兩天地巴巴往上趕他不搭理,非要逼她搓火才行,這是什麼人啊!
“盧俊的婚事我不希望你再多慮,”彷彿沒察覺懷裡的人身子僵著,他繼續道,“盧俊不同你是女子,他身為男兒,牽連房盧兩家血脈,又是我魏王妃親兄,我這裡姑且不論,倘若回京,父皇八成是會給他指婚,至於能否娶個喜歡的——得之他幸,失之他命,不是你能隨便插手。”
咬在脖子上的牙齒明顯放鬆一點,李泰想了想,還是將什麼——“兒女情長難成大器”的話嚥了回去,又道:“不過,你若當真怕他尋不到良配,回京後我會讓人擬一份適婚的人選單子供你挑選人品,趕在父皇指婚前讓他娶妻便可。”
“……”聽著他的話,聽著他的讓步,遺玉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再多的氣也消了大半,鬆開嘴,額頭抵在他肩窩上,屋裡靜下,她知道他在等她回話,可就是張不開嘴,要道謝還是道歉?哪樣都夠讓她臉紅的。
“我——”憋了半晌,她才澀澀地開口,“我是想,我嫁了你以後過的很好,所以就想,讓、讓二哥也能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就像咱們這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泰雖然只是“嗯”了一聲,但那雙明顯變亮的眼睛卻說明他此刻的好心情,情投意合,這詞用的不錯。
“我承認,二哥的婚事是我想的簡單了,還有我剛才不該衝你發火,我道歉,”遺玉先是放軟了姿態,但不等李泰接受歉意,便揪巴著他衣襟,悶聲道:“可你因為這個故意不理睬我,就是你不對了。是你以前說的,有什麼話不讓我憋在心裡,我老老實實同你講了,你又要生氣,下回、下回我再不說了。”
繞了一圈,還是他的錯,這故意說氣話是給誰聽的,李泰眉毛一挑,就扣著她脖子把她腦袋從自個兒肩膀上拉了起來,低頭瞧見她垂著眼,紅著臉,扁著嘴的小模樣,只覺心中愛憐,確實說不出半句硬話,便拿額頭貼上她的,聽她呼吸突然變短,睫毛抖得厲害,低聲道:“我若下回再有不理睬你,你便還寫情信給我麼。”遺玉剛才只有三分紅的臉,一下子漲成十分,嘴也不利索了,結結巴巴道,“哪、哪裡是情信,不過是邀你去遊河罷了。”
“不是情信麼?”李泰又住前湊了湊,兩手摟著她細軟的腰肢,筆挺的鼻尖點著她的,輕聲緩緩復念著那被他貼身收著的檀木香箋上幾行小宇:“銀漢迢迢幾許,唯有相思能渡,邀君同遊至夜闌,共賞星河。”
上午拿到這封信,他幾乎拋下都督府一應棘手的事務,掉頭回府,這兩日刻意冷落,眼見她乾著急沒辦法的失落相,何嘗不是折磨自己。
聽著他不依不饒的嗓音,遺玉後悔地想要把信討回來毀屍滅跡,正要求他別再唸了,唇上一熱,什麼話都被堵在了口中。
並不是十分熱情的親吻,卻舒服地讓人不能拒絕,說不出口的歉意連同含蓄的情感都在濡沫間傳遞,讓這兩日的煩悶和不快都捎夫無影,等到這一吻結束,她腦子空空地依她胸前喘氣,甚至連剛才在氣什麼都記不清楚。
“方才摔疼了麼?”
“嗯。”答完話,還在隱隱作痛的小屁股上便多了一隻手,被揉了兩下,她才回過神,忿聲質問,“你幹什麼?”
“不是摔疼了麼,我給你揉揉。”李泰一臉談定地吃著豆腐,倒讓她覺得是自己在大驚小怪了。
過了一小會兒,感覺臀上那隻來回遊移的大手沒半點離開的意思,遺玉才紅著臉將他按住,“不疼了,你別揉了。”
李泰眼神閃了閃,慢條斯理地把手收了回來,又問了一開始那句話,“晚膳想吃什麼?”
遺玉扭頭看一眼窗外昏暗的夜色,不高興了,回頭瞪著李泰,合著收了她的情信,又說了半天廢話,還是不打算帶她出去是吧。
李泰這會兒腦子靈光.一下想起來剛才就是這句招惹了她炸毛,又見她眼神不善,立刻改口道:“揚州城中小吃頗多,你若不想吃正餐,空著肚子咱們可在外面用。”
原來是這個意思,既然是一場誤會,遺玉也不好拿喬,又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帶她出門去玩,當即就有了笑臉,眨巴眨巴眼睛,確認道:“你要同我去遊夜河麼?”
李泰託著她腰將她從膝上抱起來,讓她在面前站好,手指拉好她歪掉的披帛,又扶正她扭跑的簪子。
“去取衣物給我更衣。”
遺玉心裡一下子樂開了花,又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從他輕輕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