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李泰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面無表情地繼續朝前走,她心裡一急,飛快地伸手去捉他衣角,卻被他輕鬆地抬手躲過去,轉過身來,漠然地看著她。
“我、我能同你說幾句嗎?”她問完,見他沒再急著走,便自顧苦笑了一聲,垂頭道,“真是奇怪,我明明早就對你死了那條心,為何還是這麼難受?”
“我真想像杜大哥那樣,拿得起放得下,可真是做起來,卻發現好難,”長孫夕環著肩膀,酸澀道,“我只求你日後見到我,莫要像是陌生人一般看也不看一眼,哪怕是點頭之交也好,四哥,可不可以?”
李泰看著眼前這祈求的少女,目光微閃,卻是難得地露出一點可惜來,斷非是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只是可惜了這麼一步好棋遞到手邊卻不能用,既然沒用,他便沒心情再浪費時間。
然而長孫夕卻不知,她在李泰這冷血冷臉冷心腸的三冷男人眼裡從頭到尾都是一步棋,亦不知自己是因遺玉一句話躲過一劫,見他眼中神色外露,正要再繼續說下去,便被他搖頭打斷:“令尊是太子、李治舅父,本王不希望你再胡亂牽扯,信口隨喚,”他聲音一頓,微微寒起,暗含警告之意:“你如果還有腦子,最好是牢牢記住這一句。”
若非是顧忌到長孫無忌,他又怎會容許一個膽敢算計他的人在他面前活蹦亂跳。
長孫夕神色愣愣地看著李泰負手遠去,不敢剛才那番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她認識他六年,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