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戀人來說,親吻通常都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氣息的交流,柔軟的碰觸,唇齒的相依,最直截了當地嘗試彼此的味道,當然,前提是雙方的心肺功能都足夠強大,不然便會像遺玉現在這樣,自討苦吃。
送到嘴邊的肉,李泰一旦忍不住,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好一陣含弄吮咬,由她香津四溢,直到她心悶氣短地去捶他胸口,才轉移了陣地,溼濡的嘴唇點過她下巴,落在她細小的喉嚨上,一隻手掌撩開她小衫,鑽了進去。
遺玉半眯的眼睛含著水光,氣喘連連,頭暈眼花地圈著他脖子,被啃的紅豔豔的小嘴開闔著,鮮潤宛若沾了露滴的海棠花瓣,想要說些什麼,舌頭卻是動一動都疼的她想哭,就這麼喘氣的功夫,早上才換的青藍小衫便被拉開,繡了一株小竹的兜兒裡面可疑地撐起一團,隨著她呼吸鼓動,垂在胸前的紅玉墜子滑到一邊,白生生養出一圈肉來的小肚皮也露了出來,甜膩的吮咬沿著她喉嚨一點點下滑到胸口,一連串被舔吻的肌膚,因為他低沉的呼吸竄起一絲絲涼氣。
“呼…小心…我的腿……”遺玉只是猶豫了一瞬,卻沒有嚮往常那樣推拒,這些日子她心裡都數著,兩人新婚過來一個月出頭,因為她這腿傷,他是被禁了快有二十天,換在其他身處高位的男人那,這幾乎是不敢想的,儘管有他那個保證在,但她還是會怕,更何況他將要外出,天知道這男人吃起肉來勁頭是有多大,她又不能盯著,誰來保證他不偷腥。
頸後的繩子被解開,胸口一涼,溼漉漉的親吻覆上來,她只低頭看了一眼,便羞地撇過頭去,任他肆意地把玩胸前的綿軟,直到她被撩地兩腿微微發抖,異常甜膩地哼嚀了一聲出來,埋在胸口的腦袋卻突然停下動作,她迷迷糊糊地低頭去瞧.正對上他綠的誘人的眼睛。
抬頭見她朦朧情動的嬌態,李泰是下了十成毅力才鬆了口,而不是任由那隻已經撩開她裙襬的手掌繼續下去。
拉好她裙子,合上她小衫,手臂一收重新將她抱在胸前,李泰調整著呼吸,聞著她身上藥腥味裡不自覺地散發出的情香,很是艱難地不再動她。
遺玉滿臉紅暈地枕在他繃的硬邦邦的胸口,一手揪著小衫遮掩裡面的空當,眼珠子一轉落在他腿窩膨脹起的一處,耳朵燒起來,小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
他嗓音低沉又沙啞,很是磨人耳朵,聽的她背脊一麻,又有點酸酸的,她這副模樣,到底是不能叫他如何,想必他是憋的慌,卻又不敢傷她,這般憐惜叫她如何不愛,咬了咬腫脹的嘴唇,她心一橫,便抖著胳膊伸出小手來,摸向他那處,只是將將碰到,手指一燙,便被他擒住腕子。
“別動。”李泰悶聲道,若是遺玉回頭,必能見他臉上一絲微紅,可她這會兒是頂著頭皮硬上,哪敢回頭看他半眼。
“我、我……”這話要讓她說出口來,卻是比叫她主動更難,只當她都丟了臉皮逢迎他,他卻還一副不願意的態度,羞到極了便成惱,她也不吭氣,兀地伸出另一隻手來,橫衝衝地摸了上去,擱著兩層衣料,掌心也被燒的厲害,她愣了一下,打了個哆嗦,這才想清楚自己是在幹嘛,慌忙要縮回手,卻被他覆著掌心,重新接了回去。
“…你什麼?”李泰的聲音貼著她耳膜傳來,撥動著她心絃,像是受了某種蠱惑,她心口發顫,同他一道陷進這難耐的情愛裡。
不知時久,直至風吹動紗幔,溢起一團香靡,帳中渾濁的喘息聲才緩緩靜下,又過了一會兒,窸窣的衣物摩擦聲之後,床賬被撩起,一聲讓人聽著略是昏沉懶散的男聲響起:
“打水來。”
不及門外候了半晌的下人應聲,便又是一聲女子的悶斥,“你自己去。”
李泰偏頭看著床裡緊緊閉著眼睛紅著耳殺尖兒的遺玉,眼神溫妙,摸了摸她腦袋,起身下床。
午膳遲了半個時辰,吃罷飯,李泰好心情地抱著人到湖邊坐了會兒,只是昨天還老想著在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的遺玉,這會兒只恨不得能鑽在床上不見人,頭一回,兩人在一起,是他說一句,她也不見得會接上一句。
說開了遺玉腿傷的事,李泰也不瞞她,就將他那天晚上便派人盯著馬場出現的兩個大夫,一直到前些天才不動聲色地把人劫走的事。
這就叫遺玉恍然大悟了,她是知道自己牽制了長孫夕不能大辦及笄禮,原本還有些疑惑為何長孫無忌會忌憚這個,原來是這唯一的把柄,被李泰捏在了手裡。
心思活泛,這倒是讓她想出了一招反手計,緩過那股子靦腆勁兒,當天下午便忍不住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