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兩次藉著這些毒藥逃過一劫,又靠著這些毒藥幫了別人忙,不得不再次重申它們對於自己的意義,還有眼下正在抓捕她的神秘勢力而一紅莊。
紅莊,它早在十幾年前便存在,且影響力大到了可以控制王爺,手長的甚至伸到了皇位,然而,它又是一個捕風捉影的存在,這麼多年,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房喬為了打探它的來路,和麗娘耗了十幾年,卻被韓厲玩弄於鼓掌。
姚不治、韓厲、還有穆長風,這些人物都來自紅莊,他們驚鴻一現便又消失,卻代表著那支勢力是有多麼地深不可測,十幾年前,他們能夠做到那種程度,那麼經過了這些年的運營.又該強大了到了那種地步,它該當是有野心的,可隨著安王事敗,隱忍了這麼些年,是為了什麼,是圖的什麼,只要略一深想,便讓人脖頸發涼。
似乎正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遠遠地盯著這座長安城,伺機而動。
從她偷聽韓厲的話中,除了那詭異的泉水外,紅莊是靠著姚不治的醫術和毒術雙管齊下控制人的,然而厲害的毒藥,是需要有藥材才能做出來的,它不可能廣泛地應用,所以紅莊才會只挑那些厲害的人物下手,再透過這些人,佈下網局。
姚不治留給她的那隻漆黑扁盒,白絹上十八種稀世的毒藥,盒子裡卻只有幾樣簡單的藥種,足可以說明藥物的稀缺,若是那東西落在別人手上,半點作用都沒有,但是在她手上,那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一株需要十幾年生長才有效果的毒藥草,在她手中,卻只需要眨眼的功夫!
一旦她落在紅莊的手上,可以肯定那被小心隱藏起來關於血液的秘密,一定是會被發現,到時候……
打了個冷顫,遺玉深吸了一口氣,在腦子裡懸上了一掛大大的警鐘——她絕對、絕對不能落在紅莊的手上。
“小姐?這樣是不是可以了?”
遺玉回神,看著鍋裡的藥膏,正要教平卉等下怎麼處理,便聽到屋子外頭傳來一道問詢聲: “二小姐,您在屋裡麼?”
遺玉聽出這有些耳熟的聲音是趙氏的侍女依雲,衝平彤使了個眼色,平彤便拿帕子擦了擦手,閃身出了屋子,又將門掩好,片刻後,回來稟道: “大老爺叫您和少爺到他院子裡去,有事商量,少爺已經醒了。”
“嗯,我換件衣裳,你和我一起去,平卉,你留下,再攪勻些,等下把它們刮出來揉捏,就像是做麵點一樣,太粘了就再添些藥粉,一次少放一點,不然會不成形,先揉成條,再切成小段,捏成黃豆大小的藥丸就行。”
平卉一臉仔細地點頭,道:“小姐放心。”
傍晚,廳裡坐著盧家七口人,盧老夫人不在,程咬金一家子下午便回去了,盧榮遠和趙氏坐在上頭,左側是盧榮和一家和盧書晴,右側是盧智和遺玉。客廳中間,除了國公府的兩位總管外,還有一名從揚州趕過來的管事,三人都是盧中植生前的心腹。
總管是常年跟在盧中植身邊的家奴,盧老爺子臨死前,還特意叫他去交待過詳細,若說這府裡的賬務,有誰比趙氏還要清楚,那當屬他了,這會兒,他手裡捏著一本賬薄,將喪葬的花費說了一遍,最後道: “太老爺說了,喪葬一完,就要各位主子將這府裡的東西分一分,無需等到足月。”
聽了這話,竇氏的臉上一喜,但因為這些日子盧家上下操勞,都瘦了一圈下去,也著不出什麼,剩下的人臉上多是意外,原以為這分府之事還要等上一陣子,不想會這麼快。
一屋子的人一齊著向現在當家做主的盧榮遠,等他開口。盧榮遠不羅嗦,直接將盧老爺子遺囑又講了一遍: “既然這樣,那咱們便來商量下,爹說過,家裡的東西分成四份,二弟你佔一半,剩下的一份給書晴做嫁妝,一份留給智兒開府用,咱們庫裡的東西,一部分是現銀,一部分是些值錢的器物,還有地契和房契若干——素儀。”
趙氏被他叫到,便將放在手邊桌上的一隻匣子開啟,敞開在一家人面前,遺玉看見,裡頭放著的一摞,全都是契紙。
趙氏道:“這裡頭放的,是地契和房契,還有一些大戶商奴的賣身契,是娘下午給我的,不管是京城附近的良田,還是遠些的,我都均分了四份,你們看看,有哪裡不滿意的。”
接下來,三家便大致將那些東西看了,就連竇氏對趙氏的分配也都沒有異議,因為當年離京,多處東西都是變賣了,這裡並沒多少東西,摺合成銀兩,每一份不足兩萬,盧榮和那兩份裡,包含了京內的一棟大宅,正好用作開府。
分完了房產和地產,便是庫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