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留下那些東西。
盧智清秀的面容上,突然出現了極其不搭調的冷酷之色,他食指輕輕摩擦著銀盒上的花紋,輕聲道:“對,留著,好讓我不忘記,我手中的箭,究竟是要射向哪裡。”
這短短兩日,國公府祭祖時鬧大的認親一事,應該快要傳到有心人的耳中了,他只等著有人找上門。
當年拿他們母子當棋子隨意擺弄的——韓厲、房喬、麗娘、還有……一個一個地來,誰也別想跑!
品紅樓
李恪晃著手中的酒杯,揮退了前來稟報的探子,摟過在這暖閣之中一身輕薄紅紗的沈曼雲,低頭笑出聲來。
“主子,您還笑的出來,皇上下詔命魏王招攬人才撰書,對您實在不是一件利事。”沈曼雲雙手撐在他胸前,不笑自媚的眼中帶著不解和些許的埋怨。
飲下一口酒,李恪道:“穆師不是說過麼,有些事,要往深處看了,才明白,李泰撰書,著著是對我不利,然而,卻是大大有利的一件事。”
“曼雲不懂。”沈曼雲探身撈過酒壺,給他杯中添酒,一臉好奇地等他解答。
“只要是這長安城裡的明白人心裡都清楚,太子、魏王與本王三方爭勢,可迄今為止,我們哪個都沒有明顯地表現出爭奪之意,一直以來,太子自以為穩坐東宮,本王本份地安居於他之後,為百姓做些不招眼的小事。李泰則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當皇上最寵愛的兒子,然,李泰請命撰書之舉,卻相當於是頭一個冒頭出來,露出了‘爭’勢,太子黨的人會怎麼想,父皇雖應了他,可心裡,又會怎麼想?哈哈,曼雲,你可是懂了?”
“您的意思是,讓他們兩虎相爭?”
李恪環在她肩上的大手伸出一指來輕輕晃動,“不、不,他們兩個又不是傻子,若真開始爭,又怎會容我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