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負在身後,扭頭去問她。
“先生請講。”餘光瞄見又一個人在走過去之後,還扭頭看她,然後露出驚訝之色,遺玉忍住伸手去摸額髮的衝動,問道。
“前日作了一幅畫想請你幫我題首詩,可是方便?”
“嗯?”遺玉有些意外,需要特意題詩的畫,一般都是會在之後拿來供人賞閱和評價的,杜若謹的畫,雖不如長安城中的名家大師,可也僅是因為年紀尚青,邀她題詩說是讓她幫忙,實則是件旁人求之不得的事。
“你可還記得有次宴上,我作了一幅江月圖,便是你題的詩。”可惜的是事後他去尋那幅畫,卻怎麼也我不到。
知他說的是高祖夜宴,遺玉搖頭半開玩笑道:“先生若是要我再作一首能同那首相提並論的,學生可是無能為力。”
杜若謹知道她這便是答應了,柔和的雙眼綻出稍濃的笑意,“無妨,我本是準備去取畫的,現在不用了,下學後你在院中秋字憩房稍侯片刻,要耽誤你一些時間了。”
“先生客氣。”
說這話時,兩人已經走到丙辰教合門口,杜若謹停下腳步,示意她進去,待看著她走到窗下的書案邊,才轉身離開。
鐘鳴響前,本不當課的方典學卻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屋內掃了一圈,便將遺玉叫了出去。
已經從高陽那裡聽到信兒的長孫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放在膝上的手緩緩抓緊。
遺玉不解地跟著他走到院中,偌大的院子中間除了晉博士外,算上她,共有六個人,皆是這次五院藝比的參比學生,或者說,是書學院這四年來拿過木刻的學生,要更為恰當。
晉博士見人都找全了,笑著捋了捋鬍鬚道“聖上有詔,你們都是在五院藝比上拿過木刻的,隨我去聽宣。”
來了!遺玉眼皮一跳,五院藝比中間,從種種跡象中,她便有感,拿到木刻的學生會有什麼好處,盧智說的女官名額和科舉殿試是其一,這即將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