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是派人去魏王府請太醫了,估計人就在路上,馬上就到了,咱們再等等。”
“哼!”這一聲可不是盧氏哼的,韓厲揹著手走到床前,繃著臉道,“都三更過罷,城門早就關了,人要來早就該到,現在不來,還等什麼,這人就是往京裡跑了一趟回來才病的,還能是被哪個給欺負成了這樣。”
韓厲不想承認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壓不住的惱火,這份惱火直接影響了他的理智,又在原地踱了幾步,扭頭定定地看了模樣憔悴的盧氏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便做出了一個事後讓他後悔也來不及的決定:
“你快收拾下,給玉兒多穿幾件,讓人備車,我帶你們去找個人。”
昨天下了一場大雨,早晨很是涼爽,前幾日的悶熱一掃而空,清晨的空氣好的讓人呼吸的次數都變多。
李泰昨晚同幾個學者在文學館待到半夜,晚上就宿在那裡沒有回府,早上在風佇閣換了身乾淨的常服,梳洗後就坐車往國子監去了,今天是十五,比的樂藝。
他到場的時候,君子樓裡已經坐滿,論判席上除了虞世南還沒來,其他幾個正在說話,見他上來行了禮後,場面就冷清下來。
昨天李泰幫遺玉把剩下幾項的名額都給消了,話裡話外透著不大高興的樣子,好像是不想遺玉在大婚前再“拋頭露面”,這就叫本來還對遺玉拿了牌子就走人的做法不大滿意的幾個博士,都歇了興師問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