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一旁的楚王妃趙娉容來回在她們臉上掃過一遍,便起身,“我也去前面著看。”
她剛站起來,場上再次騷動,鑼鼓一響,又有人進球,遺玉只聽李語的咒罵聲就知道,是李泰那邊進了,又望望趕在前頭的人,卻是杜若謹。
誰能想到,杜若謹這一球就好像是個徵兆,接下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這馬場下的翩翩公子.拿了堰月仗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他一球接著一球,沒給李諳那邊進球的機會,兩刻鐘後,直將他們逼到了四比一的地步,遺玉愣然地看著他在人群中衝擊突圍,在幾次失誤中連進了三球之後.看臺上已有膽子大又尚未婚嫁的公主小姐們興奮地一個勁兒地呢喳著“杜公子”、“杜大人”,這瀕臨失態的模樣,不用想便知又俘獲了多少少女之心。
遺玉再瞧瞧依舊落在人後頭,幾乎被忽略的李泰,忽然笑了起來,小聲嘀咕了一句。小公主扭頭再仰頭,姿勢難受地看著她臉上古怪的笑容,便也笑著露出幾顆小牙學嘴:
“還好、還好,還好他打的不好。”
遺玉臉上一紅,作勢輕瞪了她一眼,又不好同個小孩子計較,只能摸摸她頭,道,“不許學我說話。
李倩嘟嘟嘴,又低頭去玩小鈴籠,遺玉再抬頭著場上,兩支隊伍又開始相爭,可就在杜若謹再次擊球到了對方木牆前時,異變突生——
杜若謹手中的球杖飛了出去,前衝的馬匹被猛然停下,就見他身影伏在馬背上一顫一顫,身後追趕的眾人也都停了下來,看臺上一片譁然,四處都是姑娘們擔心的聲音。
像是一個玩笑,正在勢如破竹的時候,杜若謹突發了舊疾,幸在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不能繼續上場,便回到看臺上休息換了一個人上場,少了這員猛將,李寬這隊立刻弱了下來,接連失球,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就被李恪、高子健、李諳三人分別打進一球,追成四平。
“哈哈!都給我衝!再一球咱們就贏了!”
李諳高叫一聲,從險敗到追勝,讓他雙目興奮地發紅,打馬當先跑在前頭,竟錯出身後眾人一匹馬身,直逼木牆,原本李泰那邊還在守門的人都忍不住催馬趕上去,可是望塵莫及,觀此情景,遺玉這才遲鈍地擔心起自己那塊玉來,緊盯著那群追趕的人影企圖找到李泰在哪裡,希望這人還有後招。但眼睛瞧直了都沒找著人,心懸起來便又匆忙回頭去盯著李諳的身影,歆默唸著:失手、失手、失手……
就在離兜牆兩丈遠時,一馬當先的李諳高高舉起偃月杜,狠狠揮下——
“給我進去!”
“嘶!”
眼瞅杖落球飛,當是時,一聲烈馬長鳴破空,李諳胯下的白馬身形一頓,手杖依然落下,鮮紅的鞠球猛地飛向木牆,卻是一擊重重打在牆頭,飛速反彈開來,從馬上眾人頭頂飛過,眾人急急調轉馬頭待要追趕,方回頭,卻是怔愣,不見球影,但見左前方一道馬影躍入眼簾,風馳電掣,一縷塵煙在後,轉瞬便成一點背影!
遺玉隨著眾人一道“騰”地一聲站起身來,看著那匹一騎絕塵的黑灰駿馬,四足踐踏似不沾地,有如背生雙翅一般,好一匹翻羽神駒!
“攔住他!”李諳氣急敗壞催馬追上去,一邊大喊,不知是不是幸運,那便守在牆下的三人,全都是他們這邊的,三人當即夾緊馬腹迎上前去,當中衝的最前的,正是李恪。
四人四馬,雙方不過眨眼功夫就要在離木牆五丈遠處相遇,李泰或受三面夾擊,當中對面直直衝過來的李恪毫不減勢,更叫人心驚的是李泰竟也縱馬迎上,不退反進!
這兩人,是不命了嗎!
“啊!”
眼見將要撞上,看臺上已有女子驚叫出聲,餘音未落,就見兩人兩馬,猛然相碰!
“嘭!”
“嘶!”
“嘶——”
一聲巨響,兩聲馬鳴,遺玉瞠大了雙眼,就好像是將他們的動作放慢了數倍,眼睜睜地看著兩匹馬撞在一起,一匹飛出,轟然倒地,連帶將馬上之人拋飛出去,一匹倒退數步,身形歪扭幾下,不等站穩,便再次踏足,載著它的主人,一往無前地朝著目標所在衝擊,馬背上的人影手中偃月杖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形,紅色的小球輕輕巧巧地落入了網兜中,卻遲遲不聞鑼鼓聲,看臺上、馬場上,有片刻嚇人的寂靜,眾人視線落在那勒馬轉身的人影上,當是駭然!
“啪!”李世民一掌拍在龍案上。
“三哥!”李諳驚叫一聲。
“恪兒!”楊妃臉色蒼白地拎著裙襬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