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的喜色,輕聲道:
“夕兒恭喜四哥平安歸來,特飲一杯——”
說著,便將酒樽湊到櫻唇邊,臻首輕揚,露出纖細誘人的頸子,緩緩飲盡杯中之酒,反手對著李泰一示空杯,沾著酒露的紅唇輕啟:
“先乾為敬了。”
這邊動靜,左右宴上臨近的賓客盡收眼底,有定力差的難免直了眼,暗道李泰豔福不淺,又有心眼多的去留意長孫無忌的臉色,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李泰接過高陽好事遞上來的酒樽,同樣一飲而盡,將空杯置在案上。作為一個男人,被女子敬酒,對方又先飲下,若不回,怎麼都說不過去,長孫夕見他乾脆地飲下,心頭微甜,腮生紅暈,又向高陽要了酒壺,長長的眼睫蒲扇了幾下,道:
“四哥前年離京,走前一聲不吭,我們連送行的機會都沒有,需得再罰一杯。”
說著,她便要去住李泰的樽中倒酒,可被他先於一步扣掌在杯口,同他手指擦碰,她連忙縮回,正在耳熱,就聽他淡聲道:“宴尚未始。”
“哈哈,”高陽在一旁插話道:“難得又聚在一起,夕兒,你也別急,等下有夠他喝的呢,來,咱們去找你大姐聊聊,本宮有一陣沒見你了。”
“好。”長孫夕沒拒絕,紅著臉又脈脈看了一眼李泰,便同高陽去了一旁的席位落座,在長孫嫻意味不明的眼神中坐下。
“夕兒,你酒量淺就別飲那麼多,瞧瞧,臉都紅了。”
“大姐,”長孫夕嗔怪了長孫嫻一聲,又端起酒杯掩飾臉上藏不住的笑,狀似無意地左顧右盼了片刻,道:
“咦?怎麼不見東方小姐和盧小姐。”
“本宮聽內務司的人說,東方明珠是病了才沒來,反正她就喜歡待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什麼奇怪的,至於那盧小姐,”高陽怪強調地叫了一聲“盧小姐”,道:“誰知道呢,若你不提,本宮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