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便笑著往她身邊湊了湊。
“娘不餓,我可餓了,大哥說了,娘不醒來吃東西,也不讓我吃午飯,您聽,我肚子現在還叫喚呢。”
盧智挑眉,他哪裡說過這種話?
盧氏只當遺玉是講真的,先是拍拍遺玉的手,道:“那你去盛些飯來,陪著娘吃。”
而後她又瞪了一眼盧智,“你就會欺負她。”
盧智摸摸鼻子,見盧氏神態放鬆,心中暗鬆一口氣,搶在遺玉起身之前,道:“行了,我欺負她,向她賠不是,你們坐著,我去給你們盛飯。”
第二一三章 與你分擔
用過午飯,盧氏靠在床頭同遺玉聊了一會兒學裡的事情,說了一刻鐘不到的話,盧氏便又覺得困頓,重新躺回去,沒過多大會兒就睡著。遺玉給她掖好被子,才到客廳去,盧智正捧著茶杯坐在客廳裡沉思.見她過來,輕聲問道:
“娘睡了?”
“嗯。”遺玉在他身旁坐下,也倒了杯熱茶捧著,“大哥,我真弄不懂這房喬,你說他今日這麼一番折騰,到底有什麼意義。”
盧智放低聲音,“這不明擺著麼,你看他從一開始就說他錯了,可你見他有過幾句悔過之言,先是強迫我們聽他說話,我給他機會說了,他卻句句都是在替自己辯解,後來竟還將責任全推到那韓厲的身上。”
遺玉點頭,“我這是第二次見他,頭次在綢緞莊子,便覺這人行事有些不清不楚的,看起來是明白的很,但仔細想了,卻又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幹嘛,之前他講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原諒他,可他卻提都不提讓我們原諒他的話。”
她盯著茶杯中孤零零的一片茶葉,繼續道:“我並不信他就是那麼簡單地為了讓我們瞭解當年的實情,不過他就這麼走了,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心裡有些不安,你說他回去之後,會不會把我們的存在揭出來?”
盧智雙眼一眯,“他揭了,咱們不認便罷,但若是想要正名,那咱們還必須得找他去了。”
“嗯?”遺玉輕疑了一聲,隨即便在盧智的目光中,想到了答案。可不是麼,一旦身份被揭開,就必須要證明盧智的青白,而能證明他當年並不是害那小妾落水的兇手,只有一封書信還有一個親眼所見的眼線可以證明,聽房喬口氣,這兩樣,都是韓厲曾經給他見過的。
關於韓厲,他們壓根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安王叛變失敗後,手下勢力被李世民收地收,殺地殺。流放地流放,且韓厲還是改名換姓過的,要找這麼一個人,不透過房喬,無異於大海撈針。
遺玉有些遲疑道:“他、他會這麼對咱們嗚?”
故意揭穿盧氏他們的身份,然後再逼得盧智不得不上門找他要證據,藉機要挾?遺玉希望自己只是多想了。
盧智輕磕了一下杯蓋,道:“他會,今日他這麼大費周章地同咱們解釋,就是為了以後認回咱們鋪路,若咱們沒有順著那路走——他便會。”
遺玉小臉一皺,“那該怎麼辦?”
看來那房大人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原本她還以為,盧智慧找到證明自己青白的徵據,眼下這證據是找到了,就是不在他們手上。
盧智見她苦惱的模樣,唇角一勾,道:“揭就揭了,我不是說了,咱們不認便罷,他有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但是卻沒有證明我們身份的證據啊。”
遺玉見盧智絲毫不為此煩心,似是半點也沒有想過認祖歸宗那回事兒,想到京中那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頓時心中有些發悶,那人恐怕還不知道,對盧智來說,證明自己身份,根本就不是他在意的。
“不過,”盧智語調一變,“就算是空穴來風的事情,一旦為人所知,多少是要鬧開,到時恐怕你要煩上好一陣子了,只能等風頭過去.人言冷卻。”
盧智和遺玉兩人,現下在國子監已經夠有名的,雖然一個是正面的,一個是負面的,一旦兩人是房家長子嫡女的事情被暴露出來,絕對會有人藉機洩出當年盧智“弒弟”的訊息,可想而知,就算他們不承認.也要承受不小的風波。
遺玉道:“可房喬會讓我們這麼簡單地糊弄過去?我還好,你和二哥就難說了,房家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如今知道你們的存在,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們。”
且還不知房喬會用何種形式將他們的事情揭出來,實話實說?說他當年因為要無間安王,所以才會舍妻棄子,因為被情敵陷害,所以才會害的妻子論落他鄉?
這麼一說出來,當年皇上派他去做臥底的事情,不就全露了.依著房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