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可擺脫夢魘?”李泰輕晃著右手中的酒杯,張口便問道。
遺玉身周的空氣似乎滯留了一瞬,聽著他因飲酒而變得醇厚的嗓音,問出的卻是這麼一個鮮少被提及的話題,她半垂下頭,輕聲答道:
“是。”
是還有十日…擺脫夢魘,她便沒有繼續留在秘宅的必要,這一點在她發現自己的心意後,就曾經想到過,可此刻他提出,胸中還是一悶。
李泰將右手中淺金色的酒杯移至唇邊,輕飲一口後,道:“當日在王府,你應下解毒之後,我曾許你一件事,可還記得?”
仿若是嫌遺玉的胸悶之感不夠濃重,他先是提及毒解之日將近,又說到曾經許下她的“報酬”,竟像是要與她劃請界限一樣!在進屋之前,她還在擔心著他對樂藝比試結果的反應,怎知他會突然說這些。
“我記得。”
她當然記得,她幫他解毒的原因之一,不就是為了這點“報酬”嗎?
李泰只在她進屋後,看過她一眼,之後便將目光停留在他帶著寶石戒指的左手上。
“那這十日,你講好想一想,有什麼想要的,想做的,十日之後,告訴我。”
遺玉小臉一繃,剛才還在胸悶的她,心中頓時燒起一把手機之火來,這還真就當緊要劃清界限了,有這麼迫不及待的嗎!昨晚不還好好的?
“殿下,”
她抿了下嘴唇後,突然朝散走了幾步,在離毯子邊緣還有兩步時候停下,抬起頭看著他。
“聽您的口氣,似是十日之後,我若想不到要求些什麼,您允我那件事,就打算不作數了不成?”
什麼十日不十日的,她承認自己當時是想著借了他這棵大樹好乘涼,可她現在……就算她現在依然這麼想吧,可要是樹都跑了,哪乘涼去?
眼下她還真沒什麼好求他的,那個許諾若是應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會變成怎樣?
就當她是有些無賴好了,明白自己的心意,還沒想好是舍是留,卻不願同他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