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了一些。
麗娘面色發苦地自責了幾句後,苦想了一陣後,道:“娘,剛才那位所指是東北,那裡可是咱們所住的務本坊,說有陽氣繁盛之地,這會是哪裡?”
房老夫人顧不上繼續責怪她,思索之後,猶豫道:“若說陽氣繁重,那國子監應是一處,都是些少年學生,哪裡還有比他們陽氣更重的。”
麗娘細品她的話後,驚聲讚道:“是啊,娘,應該就是國子監了,那位還提到了四季相圍,您忘了嗎,今日是五院藝比的日子,老爺是這次藝比的論判之一,幾日都是在君子樓中觀比的,那君子樓的四座,可不就是梅蘭竹菊四季之物麼!”
這麼一說,那高人所指地方,分明就是國子監的君子樓了,房老夫人要想知道孫子下落,黃昏時,去那裡就對了。
“算你還有些腦子。”房老夫人滿臉欣喜,也不同麗娘計較她剛才氣走了高僧,雖迫不及待,可腦子也沒混到不顧一切大中午地就住國子監跑。
“黃昏之時,那便是戌時了,先回府去,我要好好誦佛一番才可。”
麗娘低低應了一聲,上前攙扶,這次沒有被推開,她在房老夫人低頭自語時,不動聲色地抬頭看了一眼那棵枝葉異常繁茂的常青樹。
寺中一角的破院中,靜悄悄的不見半道人影,但若是有人走進牆角那口枯井,便能聽到隱隱約約的人語聲。
“這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縫,來求平安被人害,遇上熟人,還撞見人傢俬情……”
遺玉將身上纏著的布塊扯下來摺疊成幾層,鋪在坑窪不平又冰冷的地面上,盤腿坐了下來,並沒有急著呼救,因為她知道,這會兒叫了也是白叫。
不知該說她倒黴還是運氣太好,昨晚因為盧智的事,她一夜都沒能閤眼,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煉雪霜給了盧智,將就睡下的她,早上起來很是睏倦,但藝比又不能不去,便用了一粒前幾日配藥時候多做的鎮魂丸,用來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