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謝姑娘,能臨近聽夫人一曲已經難得,若是見不到,我等也不會強求。”
這地方能找到的人肯定不多,按著東方佑的要求,贏的人需要求樓中那位夫人一根梅型銀簪,若是她只有一根那樣的簪子,能得簪的便只有一人,那他們現在能坐在這茶社裡,只要按時回去,就能保證不做墊底了。
侍女獨自上了二樓後,程小鳳斜了盧智一眼,“人都走了,還笑什麼笑。”
盧智笑容半點未退,“這可是禮藝比試,笑一笑,總能博得對方好感,你也不要臭著臉,小心人家等下將你攆出去。”
四人能進來,的確如那侍女所說,是運氣,要是像跟著他們過來的那倆算學院的學生一樣,絕對也是會被攔在門外的。
遺玉見程小鳳要去同盧智拌嘴,便打岔道:“這位夫人真是神秘的緊,這茶社建的就奇怪,剛才那位姑娘看著就是有身手的,你們看這屋裡的擺設又件件不俗,也不知她是什麼人物。”
四人安靜下來,聽著樓中嫋嫋又帶些哀傷的琴音,暗自猜測著這神秘夫人的來歷。
沒多大會兒,侍女便從樓上下來,滿臉狐疑地對他們道:“夫人請你們上樓去。”
本沒想著能得見的四人,在盧智的眼神示意下,起身跟著她朝摟上走,踩著嘎嘎作響的新樓樓梯,緊挨在盧智身後的遺玉,聽見那侍女的小聲嘀咕:“真是奇怪了,夫人一向不見外客的……怎地聽說他們是國子監的學生,便改了主意…”
上到二樓後,盧智一眼便見寬敞的廳裡,正東方向擋著一幕青色的紗簾,剛剛停下的琴聲就是從那簾後傳出,廳邊正對著巷子的兩扇窗戶大開著,屋裡四角都放有火爐,因此竟是不覺寒意。
“夫人,就是這四位要見您。”
原本垂著腦袋的遺玉,在侍女介紹完他們的身份後,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見長輩的禮,接著便一臉好奇的抬頭看向紗簾後,模糊不清,一道隱約端坐的藕色人影。
“玉梳,你到門口去迎著,再有國子學的孩子們上門,就讓他們進來,在樓下喝杯茶,我會一一見過的。”
簾後的聲音,有些飄忽地傳過來,四人皆是一愣,不是因為這聲音難聽,相反,這位夫人的聲音好聽至極,緩慢地似是夾雜著琴聲餘音韻律的聲音,就像是一陣暖風拂過心頭一般。
那名喚玉梳的侍女有些警告地掃了四人一眼,便下了樓去,盧智上前一步,對著簾後之人道:“見過夫人,學生姓盧、單名一個智字,敢問您如何稱呼。”
簾後之人身形微動,片刻之後,剛才那好聽的聲音,帶著細不可聞的波動,再次響起:“你、你們喚我楊夫人即可。”
第二七五章 先來後到
這茶樓二樓中,除了帷簾後那位聲音好聽的楊夫人外,窗子下面還立著一名面無表情的僕婦,盧智將來意同楊夫人說明,要來祭酒東方佑發給三人的帖子並著自己那份,僕婦走過去在接了過來,卻沒有直接遞給楊夫人,而是先將帖子上的內容看過,才轉身恭聲道:
“夫人,這帖子上的確是東方先生的印信。”
楊夫人顯然事先並不知道東方佑會藉著她來進行五院藝比的禮藝比試,聽了盧智和那名僕婦的話後,安靜了片刻,輕聲道:
“盧公子還有三位同伴,可否自報姓名,日後若東方提起,我心裡也有個數。”
這位夫人雖看不見模樣,但聽聲音也就四十歲上下,態度又和藹可親,很能讓人心生好感,本來在樓下還有些不高興的程小鳳,先出聲道:
“我是太學院的程小鳳,見過楊夫人。”
杜荷一禮,“學生是書學院的杜荷,叨擾夫人了。”
遺玉同樣上前一步,道:“楊夫人,我也是書學院的學生,我姓盧,名叫遺玉。”
在三人說話時候,僕婦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遺玉的身上,在她話音落下時,簾後的楊夫人突然接話:
“遺玉?是哪兩個字?”
“遺失的遺,玉石的玉。”
“錚——”突兀地一聲弦響,簾後之人未從琴面離開的手,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撥動了一根琴絃。
遺玉和盧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目中看見疑惑之色,盧智道:
“楊夫人,方才未見時,便聞您琴聲之中隱含愁緒,這次禮藝比試的題目,便是要我們助您達成心願,您若是方便告知我們,您有何心事未了,致琴聲愁苦,我們若是能幫的到,定當盡力而為。”
哪怕是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