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目光從李泰冷硬的臉上夠到沈劍堂“淫笑”的臉上,牙齒一咬,面帶決然地從懷中摸出一把冒著鋒利匕首,還沒來得及抵在脖子上,就被以為她要行刺的阿生閃身上前,一利腿踢出,腳尖靈活地在她手腕一擦,匕首彈向空中,被阿生穩穩地抬頭接住。
被阿生奪了匕首,周蕊慌張之下,哽咽著又對李泰道:“殿下,奴婢不要跟他走,若是、若是您非要讓我跟他走,那我就去死!奴婢要留下來生是魏王您的人,死也是您的鬼!”
她語無倫次地喊出這一番帶著些許威脅的話,沈劍堂刻意裝出來的假笑瞬間僵硬在臉上,盧智握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遺玉轉動著發麻的脖子朝李泰看去。
李泰側目迎上遺玉的眼神,但見夜燈下那對明亮的黑色眼瞳中,閃爍著異常古怪的光亮他雙目陡然眯起,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銀箸摞在席面上,磕碰到瓷器時,發出叮噹清脆的響聲。
遺玉在聽到桌面上清脆的碰撞聲的同時,便感覺到那許久未見的壓抑之感再次籠罩在她身上,背上一寒,就聽見李泰低沉的聲音:“阿生,匕首給她。”
“是。”沒有多問,阿生便將匕首掉轉個頭,自己捏著鋒利的一頭,將手柄朝她遞去。
周蕊微愣之後,一手抹著眼淚,一手飛快地接過七昔,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扭頭看向沈劍堂和李泰兩人。
對李泰身上的低氣壓很是敏感的遺玉,縮了縮脖子,她猜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姑娘是那個廚娘,卻被她、李泰和沈劍堂之間的關係弄得稀裡糊塗,猶豫著是否該幫這姑娘說句話。
李泰取過桌上的酒杯,目光投向對面屋簷下的燈籠,沉聲道:“本王數三聲,給你機會自行了斷,如若不然,你便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生不如死”四個宇,他念的極輕,卻讓靠在盧智身邊的遺玉忍不住輕抖了一下,待要張口,卻被盧智按在她放在絨毯上的手,略有些使勁地握了一下。
沈劍堂眼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