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紋的軟墊,道:“趙小姐,煩勞。”
趙瑤目光一移,看到手邊那隻精緻的軟墊,方才窘迫地拿起來遞給遺玉。
遺玉接過盧氏親制的軟墊,當著趙瑤和後排長孫嫻的面,在上面拍打了兩下,似是要撣去不曾存在過的灰塵,才重新放到地上,轉身盤腿坐好,開始收拾被翻的一塌糊塗的桌案。
杜荷緩緩收回目光,嘴角噙著笑容,輕輕搖了兩下頭,方也坐下。
……
長安城懷國公府
新修的懷國公府,座落在朱雀大街西二街的長興坊內,府上平日偶有來客上門造訪,都是規規矩矩在門前十丈外便下了車馬,步行過來。
這大上午的,冬季的陽光白的透亮,也就這會兒能稍有些暖氣,打東邊駛來一輛馬車,在離國公府不遠處停下,一身著青色深衣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同車夫交待了兩句後,便一個人朝著國公府的大門走來。
“砰砰”,他拉動門環,敲了兩下,便有人從裡面將門拉開一道縫隙,站在門內的下人剛剛看見他的臉,便露出苦色,彎腰小意地行禮之後,才道:“房大人,您、您還是回去吧,我們家老爺他、他是不會見你的。”這下人說完,也不敢就此當著來人的面兒關門.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麻煩你將這封信,交給懷國公大人。”房喬從袖中掏出一封用臘塗口的信箋,遞給那守門的。
“這…”下人的表情很是為難,他就一守門兒的,在這國公府上,是下等的僕人,外面立著的人他惹不起,家中老爺他更惹不起…怎麼這兩天他就這麼倒黴,虧他還一直沾沾自喜在國公府守門是件輕鬆的差事。
房喬溫聲道:“我這封信的確事關重要,若是遲了,恐耽誤大事,國公大人應該只說不讓謎去,卻沒說,不讓我送信進去吧?”
下人臉色一陣猶豫,府上是吩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