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盧家,先帝在時,懷國公風光無兩,可是到頭來化成白骨,只看半年,還有誰能記得曾經榮耀一時的盧家,我不會將這件事算在他們頭上,畢竟那是半道上認回來的子孫,可是…那盧智有個嫡親的妹妹,卻是不能留在長安了,嫻兒對渙兒的死不能釋懷,我怕她一時想不開,拿他妹妹出氣,會做出什麼堵有辱門風的事,這件事我會找人安排,你不必再問了。”
“好吧,只是爹他要我勸你,我才多說這麼幾句,你也別嫌煩,樹大招風,房家因為前陣子的認親一案名聲受損,眼下又出了這事,若你處置稍有不安,恐被人垢病,傳到皇上耳裡——”
長孫無忌伸手打斷他的話,回頭望了一眼已經遠離的太極殿,道:“皇上不會疑我,不會。”
這是絕對的自信,卻不知從何而來。
天氣再次轉涼,看這樣子今年冬天是還有一場雪要來,李泰下了早朝回府,順道帶了太醫署的李太醫回來。
一盞茶後,暖爐薰香的梳流閣,李太醫從內室出來走到前廳,對著正在喝茶的李泰一拜,道:“回稟王爺,小姐是體虛乏力,心傷勞肺,加之、加之——”他支吾了一下,見李泰還在聽他說下去,便有些尷尬道:
“加之一些女兒家的問題處不當,才會手足冰涼,四肢乏力。”
“說清楚。”李泰微微蹙眉道。
此時阿生站在一旁,很想當做自己不存在,但見太醫聽到李泰的詢問,臉上露出了疑色,便硬著頭皮插嘴道:
“啊,李太醫,這般不知該如何調理才是好,小姐她會因此傷到身子嗎?”
李泰瞥了他一眼,點頭示意太醫回答。
“這個……”太醫卻曲解了阿生的問話,自有一番理解的他,小心答道:“應是無礙,我開兩張方子,早晚交替服用三日,府上再多純些滋陰的補品,小姐她身體底子好,頭還年輕,多多調養,是不會有礙日後生育的。”
“…本王知道了,阿生,帶李太醫去寫方子,照他說的做。”
“是。”阿生看了看他的臉色,才帶著李太醫離開。
李泰又在前廳小座了片刻,便起身繞到廳後,走到西室門前,推門而入。
淺紫的隔屏帷幔後,便是一張繪著黃翠花鳥的屏風床,遺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