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理的乾乾淨淨,人就著水服用了一粒有失眠之效的養神丸,才在床邊的月牙凳坐下。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盧智的睡臉,帶著劃痕的臉頰,烏青的嘴角,有些潮溼的黑髮婉蜒在紅腫的側臉,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藥丸起了作用,他沒有發熱。
給他將被子掩好,她半趴在床邊,看著他的側臉,緩緩閉上眼睛,任眼角滑落一滴苦澀淚水。
“大哥,對不起。”
遺玉做了一個很長的婪,夢裡她坐在一隻紅色的船上,深紫的天空一如海水,望不到斤頭,而她則固執地划著漿,不停地划著,想要找到彼岸,直到一絲光亮從空中流瀉。
她緩緩睜開眼睛,正對的是一張傾倒的窗子,清晨的陽光從窗縫中擠入,鼻間是陌生的薰香味道,一隻大手撫在她腦後的頭髮上,輕輕地理順著,那動作很溫柔。
她重新閉上了眼睛,努力抑制住它的酸澀後,側過痠痛的腦袋,依舊趴在床邊,抓住那隻手,睜開眼睛,看著靠坐在床頭的男人,張了張嘴,發出軟和的叫聲:
“大哥,你醒啦。”
“嗯。”
醒來的盧智,不同於她任何的一種猜測,因為從那張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的清秀面孔上,她看不出半點跡象,或驚、或怒。
“這是程府?”陌生的房間,昏迷了一夜,還能猜出這是哪裡,看起來他就像是往常一樣。
“嗯,你餓不娥?”她其實想問的是,他身上還疼不疼。
“一天沒怎麼吃東西,是有些餓了,有熱水嗎,我想先沐浴。”
“有、有!”遺玉連忙聽了門外的下人進來吩咐,又親自到院子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