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遺玉剛走到屏風外面時,便貼了上去。
遺玉快速掩住笑容,轉身低頭,一句話卡在喉嚨處。
銀霄努力向後仰著身子,既想掩蓋事實又要防止栽倒,姿勢很是危險,但還是被遺玉按著翅膀,彎腰看了去。
白色大鳥原本通體雪白的背部,如今卻被貼上了至少十幾個大小不一、類似黑色狗皮膏藥的圓形藥帖,就連後腦勺上,也歪歪扭扭地粘著一個,從背後看,哪裡還有半點“神鵰”的模樣,活像一隻斑點狗。
“喲!”見她盯著自己的背部看,銀霄又不敢轉身跑,也不敢使兒掙脫她,只能全力向後仰。
遺玉兩眼一瞪,既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扶著快要栽倒的它,搞了半天,它這是知道醜,所以才要躲起來。
盧智見了銀霄這極通靈性的一面,心中驚奇,臉上卻是帶著笑容扭頭去問剛剛走到臥房門外站著的阿生:
“它這是怎麼了?”
遺玉同樣扭頭去求解。
阿生沒有進屋,側頭看了一眼銀霄,咧嘴嘿嘿一笑,“那晚它不被人削去些毛麼,正好又趕上它換毛的時候,便有些感染,王太醫便開了幾貼藥膏,我廢了好大勁才拾它貼上去,為這事兒,都同我鬧一下午彆扭了。”
“喲!”銀霄聽出他是在說自己壞話,不滿地衝著他尖叫了一聲後,脖子一轉看見半邊背上難看的模樣,就要掙開遺玉放在它翅膀上的手,想要重新躲起來。
遺玉倒是沒有同盧智阿生一樣笑話它,聽阿生說了原因,蹲下身子,伸手小心抱住銀霄,柔聲道:
“銀霄是為了保護你的主人,還有保護小玉才變成這樣,又不丟人.小玉謝謝你。”
反覆說了幾遍之後,一陣“咕噥”聲響起,銀霄不再掙扎,歪起頭很是享受地在她肩膀上蹭蹭。
阿生見這裡沒他什麼事兒,便無聲退了出去。
盧智見這兇禽一副被馴養的親密姿態,臉上帶著疑惑,這是李泰的寵物,又是出名的兇禽,怎麼說也不可能同遺玉這般親近才對啊。
安撫好銀霄後,遺玉才站起身,一邊摸著它的頭頂,一邊問盧智,“大哥,你認得銀霄嗎?”
“嘿,在高陽的生辰宴會上,不就是拿了它去嚇唬你的。”
遺玉撇嘴,心道他也不提點好事,明明在國子監救她那一次也可以拿來說的。
她乾脆攤開丅同他講,“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同盧俊帶回家的那隻小鷹?”
話說到這份上,盧智怎麼還會不明白,向來淡定的臉上難得出現一 絲震驚,一手指向正歪著脖子打量他的白色大鳥,有些失聲道:
“你說它是晴空?”難得他竟然還記得這個名字。
銀霄聽到遺玉心外的人喊出它出生後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多看了盧智兩眼,沒有任何特珠的反應。
遺玉正得意地看著他大哥變臉,沒有察覺它這點細微的不妥,
“對,這就是晴空。”
“喲!”大鳥歡快地應了一聲。
盧智察覺到失態,迅速掩蓋去臉上的驚色,皺眉詢問了遺玉是如何知道銀霄就是晴空的經過,等她將事情前後大致講了一遍,他方才複雜地盯著緊粘在她身邊的兇禽,嘆道:“這事真是太離奇了,你同魏王、銀霄還真是有緣。”
“是啊,當時知道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遺玉拈著盧智,對 銀霄道,“這是大哥,你還記得嗎?”
在靠山村那時候,雖餵養晴空多是遺玉來,但盧智也是拾它抓過幾 次蟲子的,遺玉便覺得,銀霄既然記得它晴空的名字也記得她的名 字,那想必也該認得盧智才對。
“喲,”銀霄不明所以地仰頭望著盧智。
“不認得嗎?呃,這是智兒、智哥兒…”一連又叫了幾個盧智當時的暱稱,銀霄都沒有特珠的反應。
遺玉有些失望,盧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試了,它應該不認得我,咱們餵養它的時日並不長,能記得你就不錯了。”
遺玉就沒強求,畢竟銀霄現在的主人是李泰,同盧智認不認得也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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