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您辭官以後就不知去向了。”
盧中植眉頭一皺,“你跟那兩小子講了爹給你寫斷絕書的事情?”
盧氏臉色有些古怪,“不是女兒說的,是、是盧智小時候自己翻出來的。”
那封斷絕書她一直儲存著,就算從房家出逃也沒忘了帶在身上,雖說斷絕書一出,恩斷義絕,可是被斷絕書劃出族譜、罰出家門的,只要族長願意親自開壇祭祖收回那書箋,那就能夠挽回,儘管當年她被親情拋棄,卻未嘗沒有儲存著一絲微弱的希望。
“你還留著那東西?”盧中植心中一震,他知當這女兒當年恨他,肯定早就把那東西撕成碎片了,“如此正好,也省的爹再去造一份了,等下你就去把那東西尋了出來,晚上跟爹回長安去,明日一早爹就開壇祭祖。”
“爹?”收回斷絕書的事情,可是隻有族長才能做的,他們盧氏一族在就在盧中植這最大的一系遷出長安後沒落了,現下也不知道正本的族譜在誰手裡。
盧中植捋了一下白鬚,道:“不必多慮,你叔公當年是同我一起走的,後來他老人家仙逝,族譜就傳到了我的手裡,現下既然找到了你們,自然是要重新編進族譜裡,還有我那三個孫兒,咱們盧家的骨血可不能外流。”
自他探得盧氏給三個孩子都改性盧後,心情很是激動了一陣,他那兩個兒子不爭氣,可他閨女卻一下子就給他養了三個好孫兒出來。
盧氏聽他這麼說,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本人是想歸族的,可是她還有三個孩子,想到盧智對她孃家的態度,她也不確定他們知道這事情以後,是否願意回本家,若是不願意,她是不可能去強求的。
“爹,這事情,還得讓我和幾個孩子商量商量。”盧氏咬咬牙,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盧中植臉色一蹦,“你是他們親孃,這認祖歸宗本就是該你這做孃的做主,難道他們不同意,你們就不回家了?”
作為一個士族大家的大家長,盧老爺子是威嚴慣了的,他雖然心疼女兒和孩子們,可是卻也有著他的堅持,這認祖歸宗的事情,他已經盼了十三年,多一天,他都等不下去了。
盧氏見她爹來氣,也斂了神色,堅持道:“爹,只有這三個孩子的事情,我是半點也不能勉強。”
“哼!”盧老爺子冷哼一聲,繼續板著臉。
父女兩剛還都和顏悅色,只是一句話不合,就開始大眼瞪小眼起來,盧氏性子是比前些年溫和許多,可骨子裡還是拗得很。
半響後,先敗下陣來的卻是盧老爺子,“唉,好了好了,這麼些年沒見,你還要給爹臉色看,不就是要看看那幾個小的怎麼說麼,那爹就再等等。”
盧氏見他先鬆口,驚訝之餘更多的卻是真切之感,記憶裡那個已經同她走得很遠的父親似乎真的已經回來了。
這麼想著,她神色也緩和下來,“你放心,我那三個孩兒都是深明事理的,只要把事情與他們講清楚,他們肯定會想通的。”
陸老爺子還能說什麼,只能有些無奈的點點頭,他是在虧欠這個女兒太多了,狠不下心來去為難她,只是據他所知,他那大孫兒似乎是對他們頗有成見,就怕到時候這認祖歸宗一時沒想象中容易。
兩人達成了共識,盧氏才有心思問別的,“對了,爹你在京裡還留著鋪子麼,當年你們遷走後女兒還找了一陣子,咱們家原先那些鋪子不是變賣了就是空的。”
盧中植苦笑一聲,“我的兒啊,那時爹是要到江南去給皇上拉兵馬去,自然是要大把的銀子,多數產業都低成了錢財,就留下那一間鋪子也是改頭換面,瞞著安王眼線的,你又怎麼能尋到。”
盧氏聽他這麼說,只當是本家已經沒落,又想到當初長安城的鐘鳴鼎食,心中微澀,看著眼前滿頭白髮的老人,溫聲道:“爹,女兒現下手裡還有不少銀子,等下就去了給您,咱們今後日子也會越過越好……”
路中漢子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盧氏輕聲安慰他,雖然心裡是挺舒坦的,但似乎他這閨女是誤會了什麼,“嵐娘,我要你的銀子幹嘛?”
盧氏只當是她爹不想讓她知道自家的窘境,“您就別瞞我了,您跟女兒說句實話,咋們家是不是之餘京中那一間鋪子,別的都沒有了?”
盧中植眉頭一皺,“誰跟你說的,砸門路加在沒落也不哭能悽慘到那地步。”
盧氏一怔,“您不是說當年咋們的家產都變賣了麼?”
“哈哈,傻孩子,你只當咋們家是隻進不出的嗎,那要你兩個哥哥有何用處,你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