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先皇之恥,國母之辱,終見天日,群臣灑淚高呼,“天佑夏周,萬歲長存!”
“鳴捷鍾,告知天下臣民,朕的愛卿一午半夜收回大半山河,破遼指日可待。”周帛綸只感覺他現在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猛虎,大步跨出殿門,張臂對天吶嚷:“父皇,兒臣不日便為您雪恥,祖宗保佑!”
一份捷報,一份密報,皇上只看捷報便如此大喜,御將歡喜地捧著上鎖檀木盒,輕喚大總管。王徨娘娘腔的白析老臉早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聽聞御將輕喚,轉眸時見到還有密奏,趕緊擦掉鼻涕眼淚,站起身接過檀木小盒,彎躬急出殿外歡稟:“皇上,還有密奏。”
“嗯!”從濤天驚喜內回神,周帛綸接過小盒,急跨回殿內道:“閣老愛卿們隨朕到御書房,其餘跪回吧。”話落,人已急匆匆朝殿內小門奔了進去。
“退朝!”王徨連尾聲都沒拉,簡潔喊完,歡天喜地急急隨著皇上往小門奔走了進去。
紫檀盒,火報!大喜歡的周帛綸飛速跨進御書房,立即從櫃內找到相應盒匙,擰開夾蓋,忙坐於御椅上,速度飛快仔細瀏覽這道洋洋灑灑好幾千字的大頁奏書。
“怎麼回事?”十一名閣老恭站於御桌前,張張歡喜老臉怯駭又茫然偷窺著皇上,見他大喜的臉龐越繃越緊,於至最後已然泛黑,眾人驀地嚇的垂頭惶站著,不明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皇上突然從大喜轉變成震怒。
“砰!”不看則矣,看完以後周帛綸的臉黑了,憤怒都不足於表達他的滔天怒火,龍掌捶的御桌差點斷裂,還不甘心地揮掌把桌上文房四寶奮掃於地,差點昏過去咆吼:“全都該殺,全都該死!”
突然又是風又是雨的,伴著眾物墜地,諸閣老們倒抽寒氣跪磕齊呼:“請吾皇罷息雷霆之怒,保重龍體。”
“保重龍體,保重龍體。”周帛綸氣的全身抽筋,龍拳連續怒掌御桌,捶胸頓足悲呼:“一群沒出息的飯桶,整整六年無建寸功,朕委派林愛卿統兵,一午半夜便把他們加起來都無法做到的事做全了,可他們……他……”
“皇上……”跪地眾臣駭窺到皇上踉蹌嘔血,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君臣之禮,人人臉色褪變,大駭竄前攙扶,齊聲驚呼:“快傳御醫,快……”
“朕還沒死,全滾開。”周帛綸含著血漬揮開群臣,把手中密奏遞給湯伊,“看看。”
“是是是。”湯伊額頭上佈滿冷汗,急急接過這道讓皇上嘔血的奏報,還未細看,便駭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僵硬的老軀緊急上前攙扶,撕心裂肺泣呼:“快傳太醫,快傳太醫。”
“皇上……”
“皇上……”
一干閣老臉上掀起驚滔駭lang,額頭布汗急急攙扶大嘔鮮血的皇上,現場陷入一陣哀泣與慌亂,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以至皇上竟連連嘔血暈死過去。
此刻,在詳和宮內,聞惡耗急來的皇后與眾妃、皇子公主們把偌大的寢殿擠的略顯擁擠,跪於御榻前的一干人無聲哀泣抹淚,可就是沒有半個敢出聲,安靜地默跪於榻前,等待太醫們無恙的上佳好訊息。
周宣宗有一後六嬪妃,雖有二十五子、十四女,但能跪伴御榻前的,除一後六妃所出五位子嗣、三位公主外,那些貴人、待昭都只能跪於寢外,更何況是所出子女。
大皇子周錦聖已被閹割,皇位如何能給位閹人?剩餘的四位皇子處於惶恐又期待裡,咕嚕黑眸偷窺探隔屏內忙碌的太醫,各存狐思靜默跪著。
十七年前進宮的默珞悠跪於嬪行例,無聲淚漬滴答滴答從閉月羞花嫩顏上墜落,而她身後恭跪的那名約十五、六歲的女孩,不僅承傳了其母的閉月羞花之貌,更甚者遠遠有凌駕之勢。但見此姝身子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似瓠犀,因父皇病重一雙蛾眉漾憂螓扭,雙腮霞粉濺溢珠淚,剪水雙瞳霧迷水流,如此精雕玉琢傾城傾國美人兒哀傷落淚,讓人看了心就跟著碎了,哪裡捨得讓她流半滴珠淚,直恨不得能把她揉入心兒內,好好珍惜、疼寵地把她珍藏起來,或擁抱著她躲於棉被裡,永遠不讓她被寒風侵擾。
此姝不是別人,就是周帛綸在興元想把她配於阿真的疼寵小女,此女打小便極得周帛綸疼寵,奉為舉國珍寶,本名為周濛濛,因公主銜為寶,又極得寵愛,以至所有人皆稱其為寶寶、寶公主、寶貝兒。
寶寶倍受疼寵不因有傾國禍害之貌,畢竟身為皇家公主,哪位公主不皆有沉魚落雁之姿?雖然她的容貌是公認最美的,但這個只是受寵的次要原因,最要主要是她聰慧靈犀,